对虞九舟管用,平日她都是叫殿下,今日换了称呼,想必效果会更好。
果然,虞九舟无可奈何地白了她一眼,“放肆!”
“那臣申请更放肆。”
此刻迟晚再也感受不到两人之间的怪异氛围,实际上,怪异的氛围来源于胡思乱想,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时,她们都无法再去想多余的事情。
对她们而言,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怪不得很多人说异地恋很难长久,是不爱吗?当然不是,是见不到面的胡思乱想,没有什么比见上一面更重要。
可是……她们白天都能见面,也就是夜里不能见面,非要说的话,难道人深夜就是容易胡思乱想?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夜里她觉得虞九舟对她可能有点儿好感,但并不多,可一见到面,她就开始想,其实两人这样也挺好的,如果能慢慢地培养出来感情就更好了。
不,准确地说是爱情,她们之前是有感情的,可能是好感,有那么一点儿喜欢,有没有到爱的程度,迟晚也无法确定。
人啊,就是这么的纠结犹豫,本质上也是怕受到伤害,担心自己把心交出去,遇到的不是温柔呵护,而是尖刀利刃。
这样的事情在这世间并不少见,她们的身边就有许多。
徐皇后以前一心为圣元帝好,结果被误认为她想要掌控权力,并认为她多管闲事。
还有宝安王,董芷兰上辈子为他做了那么多,重来一世,只觉得她是阻碍。
一个又一个的例子,不仅是让她们,是让许多理智的人无法交出真心。
她们足够的聪慧,有着明确的目标,正是因为她们够清醒,对许多事情看得更明白,也就更担心所托非人,在复杂的情绪中挣扎。
刚刚迟晚的一句心甘情愿,还有虞九舟表露出来的坚定,这让两人的心都热烈起来。
气氛陡然升温,她们莫名地想要靠近对方。
虞九舟强忍住心中升腾而起的欲望,转身走进了内间。
迟晚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没有这么机灵过,紧跟着也进了内间,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紧凑的内间,她能更清晰地闻到那股迷人的香味。
勾人的香萦绕在鼻尖,女人不明显的喉结微动,虽看不到她的喉结,但明显看到她在吞咽。
虞九舟羞涩的别过头,不言语的坐在榻上,目光不经意地从迟晚的手上扫过。
她听人说,迟晚每天对脸的保养没有特别勤快,水乳一涂就完事,对这一双手可是看重得紧,保养的方法有多种,烦琐得很。
要是虞九舟知道手替这个职业,怕是会觉得迟晚很适合做这份工作,还得给手上个保险。
迟晚顺着虞九舟的目光低头,随后羞涩地笑笑,“殿下,臣可以放肆吗?”
她故意地问道,就非要让对方回答不可。
明知道虞九舟性格,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偏要作怪。
虞九舟抚平了衣袖,“闭嘴!”
“为何?臣哪里说错话了?”迟晚一脸的无辜。
她时而自称“我”,时而自称“臣”,能听出来,她自称“我”的时候还正经,自称“臣”的时候,明显是在逗弄长公主殿下。
狗东西,恶劣得很。
虞九舟语塞,她堂堂长公主,还能主动邀请吗?
虽说叫侍寝的人是她,可那又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下一秒,虞九舟起身把蜡烛吹灭,冷硬道:“上来。”
嘿嘿。
迟晚满意地笑了,殿下还是柔软的,只要不开灯就行。
她快步走到床边,利索地往上爬,一不小心就被拎住了耳朵。
“混蛋。”长公主殿下羞愤地骂道。
没错,熄灯之后,殿下可以柔软,也可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