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耶戈单膝跪地,剑刃插入沙丘试图稳住圣棺。沙粒如刀刮过他腐烂的颧骨,黑雾在烈日炙烤下发出油脂蒸腾的嘶响。
(这片沙漠在拒绝她…连风都在撕扯棺椁!)他疯狂催动黑雾填补棺隙,却见伊苏尔德一缕发丝飘出,触沙即化为灰烬。
阿兹尔的真身从太阳圆盘降临,金沙在他羽翼间熔成液态黄金:“生者的疆域,轮不到亡者君主践踏!”
权杖挥落瞬间,三座金字塔折射出炽白光柱,将黑雾灼穿数十个空洞。
佛耶戈(剑刃格挡光柱,黑血顺护手滴入沙地):让开…或者见证恕瑞玛化为第二座暗影岛!
阿兹尔(眼中掠过伊苏尔德棺椁的倒影):她若知晓你为执念屠戮万灵,可还愿睁眼?
佛耶戈(突然暴起斩断光柱):住口!你不过是被黄沙掩埋千年的活尸!
圣棺被沙暴掀翻的刹那,佛耶戈瞳孔裂开蛛网状血丝。他竟徒手抓住阿兹尔射向棺木的太阳矛——掌心皮肉碳化脱落,露出黑色指骨。
黑雾凝成巨蟒缠绞太阳圆盘,沙兵在雾中溃散成流沙。阿兹尔冷笑引动地脉,整座古城翻转倒倾,伊苏尔德的圣棺坠向深渊。
佛耶戈下颌骨因嘶吼脱臼,破碎声带挤出哀鸣:“伊苏尔德——!”破败之剑猛然贯穿自己胸膛,以心脏为泵将黑雾喷射成接住棺椁的蛛网。
棺木撞击黑雾网的震动,幻化成新婚夜伊苏尔德跌落酒杯的脆响。佛耶戈蜷缩在蛛网中心,看着自己碳化的手抚过棺盖——这双手曾替她绾发,如今却连触碰都需隔着一层死亡。
(记忆闪回)
阿兹尔的讥讽在脑颅回荡:“她可还愿睁眼?”棺中突然传出指甲刮擦声,佛耶戈癫狂撕开封印符咒,却只见到自己腐烂面容在棺盖内侧的倒影。
(环境映射)沙暴卷起远古战争的头盔撞击圣棺,宛如伊苏尔德被毒刃刺穿肋骨的闷响。
当黑雾蛛网裹挟圣棺升回地面,阿兹尔权杖顶端的水晶突然爆裂。飞溅碎片中,佛耶戈窥见一帧预言:伊苏尔德的灵魂碎片正依附在泽拉斯新铸的奥术核心上。
佛耶戈割裂手腕将黑血注入沙地,万里黄沙瞬间褪色灰败。“以此地为坟,葬尽恕瑞玛生灵换她归来…”诅咒尚未诵完,伊苏尔德棺内突然刺出金色根须——艾欧尼亚的毒藤种子竟在破败之力滋养下开花结果,根系穿透棺木扎入他心脏。
他呕出带花瓣的黑血痴笑:“痛…太痛了…可若此痛是你予我的烙印…”染血指尖狠狠攥碎花朵,“我甘愿永堕!”
第五章:弗雷尔卓德冰葬
凝霜港废墟(暴风雪核心区)与寒冰之匣祭坛(时空重叠领域)
佛耶戈的破败王剑刺入冰层,墨绿咒痕如毒蛇般在冰川裂隙中蔓延。三日前,他亲手将冰霜祭司的心脏钉在凝霜港图腾柱上——那些冻结千年的寒冰血脉,此刻正化作复活伊苏尔德所需的最后魂引。瑟庄妮的链枷碎片散落在他脚边,战猪的哀嚎与风雪声绞成复仇的序曲。
(这些冰裔的哀鸣。。。不及伊苏尔德消逝时万分之一痛楚。)他抚过剑刃上凝结的血晶,仿佛触碰爱妻葬礼时的白玫瑰刺。
丽桑卓的冰镜分身从暴雪中凝结,霜火在瞳孔深处灼烧:“用弗雷尔卓德的亡魂浇灌执念?你比监视者更贪婪。”
“纠正你,冰巫——”佛耶戈的真身突然从她影子里浮现,王剑贯穿镜面,“我索取的不是亡魂,是所有生者偿还的时光。”
碎裂的冰镜折射出双重幻象:左侧是伊苏尔德在福光圣水中的笑靥,右侧竟是丽桑卓跪拜监视者的契约仪式。
丽桑卓(冰杖炸裂成百道棱锥):
“你根本不懂永恒之痛!”冰锥刺穿佛耶戈黑袍,却见破败黑雾从伤口涌出,化作伊苏尔德的虚影轻抚他脸颊。
冰巫瞳孔的金纹首次紊乱——那虚影的轮廓竟与监视者承诺的“新世界女神”重合。
佛耶戈(抓住虚影按向心口):
“是你们不懂。。。”黑雾突然吞噬冰锥,凝成巨大的荆棘王座将他托起,“当世界归于破败,伊苏尔德便能挣脱生死规则——”
王座荆棘刺入祭坛,寒冰之匣表面裂开蛛网细纹,内部封存的监视者触手疯狂扭动。
(匣中低语在诱惑我。。。就像诱惑她那样。)佛耶戈的剑柄抵住震颤的匣体,恍惚看见伊苏尔德在绿雾中伸手哀求。三百年前圣水泼洒的“滋啦”声突然在脑髓里灼烧——
他发狂般劈砍冰匣,飞溅的碎片却化作伊苏尔德的眼泪:“停手吧。。。我的王。。。”
(幻觉?还是监视者的把戏?)王剑迟疑的刹那,丽桑卓的真身从匣底阴影浮出,霜火锁链捆住他脚踝。
丽桑卓(撕开左眼绷带,露出监视者烙印):
“让你看看真正的‘复活’!”烙印投射出恐怖画面——复活的伊苏尔德已成监视者傀儡,皮肤下钻出冰晶触须。
佛耶戈(黑雾暴涨震碎锁链):
“谎言!”王剑插进祭坛核心,破败咒文与寒冰符纹激烈对撞,“即便要与监视者为敌。。。我也要斩碎这该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