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里第一次见齐祀的时候,他身上穿着的是银灰色的西装,里面搭着工字背心。而现在的齐祀,他现在穿得是黑色的西装,就连内部搭的都是一件灰色的衬衫。
他没有将衬衫老老实实地扣在最后一颗,反而微微敞开。从那领口处望去,能清楚地地看到他的衬衫领口下还挂着一条银色的链子。
链子顺着他的颈间向下垂落,隐没在衬衫之中,只留下一小截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整个人看上去又正经又骚气。
齐祀走到连景的跟前坐下,他自然地翘起二郎腿。
随着他的动作那根链子轻微地摇晃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那根链子延伸到哪里。
连景略微可惜地收回目光。
可惜,他现在同齐祀只是表面夫妻,根本无法实地探索。
“LJ,看来你这日子过得很不错。”齐祀打量着连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连景好像比先前要好看了。至少在他的记忆里,连景的形象一直都是模糊的。
有那么一瞬间,齐祀觉得过去的连景都不是他想要的连景,只有此刻的连景才是鲜活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那天他看到的直播间的少年,肆意、张扬,从镜头里走了出来,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齐祀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他想他绝对会对对方一见钟情。
但可惜,他知道对方漂亮的皮囊之下是怎样破败的内里。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便看到面前的少年歪了歪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些许的疑虑:
“你是?”
这句话一出,齐祀嗤笑了一声,他垂眸掩住心中升起的失望冷声说道:“LJ,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齐祀同连景相处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人无所不用其极。按照常理来说,他早就说很多难听的话来讽刺对方了。
可偏偏,当他抬眼看向连景时,却还是止住了话头。
身体这么弱,浑身上下还缠满绷带,可别在医生和护士面前,把对方气死了。这样想着,齐祀转头朝着医生说道:
“医生呢,还不过来给你的病人检查一下脑子,他脑子坏掉了。”
在齐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景的目光这才落在喻鸣洲的身上。
他同喻鸣洲对视了一眼。
就在刚刚齐祀和宋时之即将要进来的时候,喻鸣洲拿起护士手中的被子以极快的速度打乱铺在夏无的身上。
也正是因为这一床被子的缘故,齐祀在进来时根本没有注意到夏无的存在。
病房里的气氛此刻虽然平静,但实则暗潮涌动。
而现在,连景心中清楚,喻鸣洲必然也知道此刻躺在他旁边的夏无不是他的老公,而此刻进来的这一位才是正主。
“我们为LJ做了全面的检查,他目前正处于失忆的状态,他不记得自己这一年所发生的所有事。”
“所以,您可能想要重新介绍自己的身份。”
在听到喻鸣洲的这句话后,连景能够感觉到此时此刻躲藏在被子里的夏无很紧张。夏无的呼吸急促而又温热,一点一点喷洒在连景的腰腹上。
连景腰腹有些敏。感,不由紧绷了起来。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微微收紧了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露出些许的异样。
被子里,夏无有些紧张和懊恼。
其实这么多天冷静下来后,他知道他假装连景老公的事情迟早要同齐祀说的。
只不过在他的设想里,是他将连景戏耍一遍后再主动同齐祀说清楚前因后果,以齐祀的性格顶多将他骂一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连景的被窝里被齐祀发现。
而现在最让他紧张的是喻鸣洲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