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没有等太长的时间,他便听到不远处的大门被悄然打开。指纹锁被解开的那一瞬间,连景的眼睛微微一亮。那原本空洞的目光中瞬间能看到惊喜的神情。
“迟谅,你回来了?”
以旁观者的视野,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时此刻房门被半打开,从门缝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不是迟谅,而是喻鸣洲。
大家都知道剧本是什么,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众人都很期待喻鸣洲的反应。
喻鸣洲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连景,他本来没打算好好扮演这个剧本的。毕竟,他想要什么东西从来不靠坑蒙怪骗。
但偏偏,当喻鸣洲的目光落在连景身上,看到面前的连景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他穿着简单而又舒适的家居服饰,宽松的版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颇为闲适。
他的手上拿着一根银质的盲杖,杖身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冷光,他的头发柔顺地贴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完全没有丝毫的锐利和棱角,整个人散发着温和的气质。
似乎是察觉到门外的响动,连景抬眼看了过来,当连景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喻鸣洲的喉结里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一瞬间,喻鸣洲好似明白剧本里弟弟的心情,这样的连景,他怎么能错过。
哪怕是坑蒙拐骗。
更何况,连景是那么满心期待,如果他知道迟谅没了的话,那他绝对会很伤心的。
连景的身体弱,万一受伤怎么办?
这样想着,喻鸣洲很快地说服了自己,他上前一步,微微压低声音轻声应了一句:“嗯。”
喻鸣洲同迟谅相处了这么久,他了解迟谅的一举一动,知道他的每个细节,所以他模仿迟谅模仿得很像。
他回答的时候,目光紧紧落在连景的身上。
连景微微侧了侧身,显然没有察觉到不对,他看到连景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快进了两步,然后撞进了他的怀里。
刹那间,喻鸣洲只觉得的胸腔之中,那颗原本空虚的心脏像是被那股温热而又柔软的力量填满,他的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和满足感。
几乎是处于本能,喻鸣洲双臂迅速收紧,牢牢地抱住连景,周围的喧嚣声悄然退去,此时此刻,整个世界好似又重新回归寂静,就好像只有他的心跳声。
“都结婚多久了,还这么黏黏糊糊的。”连景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蹭了蹭,他的脸部完全贴合在喻鸣洲的胸膛处,能够感觉到对方坚实、富有力量感的肌肉,随着我呼吸微微起伏,像是传递着一种无声却又炽热的情感。
“对你,怎么样都不够。”喻鸣洲压低了声音,他学着迟谅的样子,完全将自己的身体靠在连景的身上。他感觉到连景浑身上下香香的,他忍不住蹭了蹭。
他被连景带着,来到了餐桌旁。
喻鸣洲感觉到连景极为不安,他整个人几乎是贴着自己坐的,将他整个人牢牢占据。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但是看到你回来后,我这才放下心来,应该是我多想了。”
连景微微松了口气,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高兴。
喻鸣洲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他看向连景,神情满是莫名。他抬起手,将手贴在连景的脸上,轻轻摸了摸,无声地安慰着:“我在这里。”
然而下一刻,他便看到连景朝着他靠近,他的鼻尖对准自己的鼻尖,那一瞬间,喻鸣洲真的有一种冲动,他想吻下去。
反正他都已经是哥哥了,有什么不可以?
喻鸣洲觉得自己有些卑劣,他手臂上的青筋暴动,肌肉紧绷,每一寸皮肤上像是藏着一头困兽。
他在挣扎。
然而连景偏偏像是感知不到他的挣扎一般,再次靠近,他的眼睛眨了眨,低声问道:“迟谅,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喻鸣洲被这句质问弄得猝不及防,他下意识地说道:“什么?”
然而刚说出口,他便觉得大事不妙,他刚刚没有压低声音,用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果不其然,当他说出这句话后,他看到连景微微侧了侧耳朵,眉眼间满是不解:“我刚刚怎么听到喻鸣洲的声音了。”
“刚刚不小心将语音按了外放。”喻鸣洲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今天跳得如此之快,他连忙转移话题道,“怎么突然说我在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