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印残月的功用就是他在外地无聊时用来陪宿,简而言之,就是供他泄欲的工具。
那时他才知道他付出了真心真意,只换来封天炬的冷漠无情。
「我是疯了,疯了,才会……才会……」
他拉紧自己的衣衫,悲伤跟痛苦的感觉令他的泪水不断的流泻而下。
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又与封天炬发生关系,而且还是在清净的佛门禁地,他就忍不住掩面而泣。
「我要回京城去,我要找我哥,跟我哥在一起生活,从此之后跟封天炬划清界线,再也不相往来!」
前些日子,封天炬将他带回他山西的老家,不肯放他回京城跟印山居见面。
这些天封火炬总算首肯说等过些日子就送他回京。
想不到今日一见面,封火炬对他热情如火,让他险些陷入这场令他难以自持的情欲风暴。
一想起刚才自己竟容许封天炬碰他、亲他、爱抚他,若没有人呼唤封天炬,再晚一些,恐怕封天炬已经要了他,印残月为自己的下贱哭泣不已。
「我怎么这么下贱?他明明要的只是我的身体,他要完我的,就会去要别人的,我怎能把真心赔给这样的人?」
他痛哭流涕,一堆说不出的委屈令他既难受又悲伤。
他与封天炬的关系难以厘清,况且封天炬也从来没有珍惜过他,他若再跟封天炬这么纠缠下去,只是让自己更加心碎痛苦。
但是他眷恋着封天炬偶尔会有的柔情、贪恋着封天炬温暖的怀抱则是不争的事实,想到自己刚才多么火热的响应着封天炬,他就感到羞耻。
光是想离开山西,永远不再跟封天炬见面,他的心里就有一丝失落。
但是若与封天炬继续纠缠,他铁定会心碎到痛不欲生。
他已尝过两次这样心碎的滋味,难不成还要尝第三遍,才能体认封天炬一点也没把他放在心里吗?
他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离开?不离开?
每个选择都会导致令他心碎的结局,他不知自己该选择怎么做才能避免掉这样显而易见的结果。
他的每道低泣声都像要撕裂他的心肺,他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心碎的哭泣着,若不是有人声传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哭了多久。
「哇,有人在这儿哭呢!」
说话的人声音十分悦耳,但是话里的嘲笑让印残月无地自容。
印残月知道他一个单身男子竟然在庙宇里哭得心肠俱碎,肯定让人觉得十分古怪。
他急着擦拭泪水,站了起来,然后目瞪口呆。
站在他前头的是三个男人,可是男人的模样却比花娇,他从未看过这么好看、娇艳的男人。
三人中,穿着水蓝色流苏装的男人年纪稍大,但笑得眉儿最弯,还好心地把自己的手巾递给他,让他擦拭泪水,令他感激地道谢。
而站在男人右边的男子穿着火红色的衣服,他从来没有看过哪个男人穿着颜色这样亮眼的衣服。
男子的眼眉上挑,就连规规矩矩的盯着别人看也像是在诱惑人,令人心跳不已。但他好似得了风寒,正拿着手巾捂在自己的嘴咳着。
站在最左边的是个长相清秀、艳丽的男孩子,他正啃着果子,对着年纪最大的男人说话,但说话的语气很刻薄。
「你的手巾可是我从别人那儿拿来的上等货色,你递给了这个爱哭鬼做什么?别糟蹋了这手巾,不知道他赔不赔得起这条手巾的价钱,说不定是个穷要饭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