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抢我的温言!”
梁望佑早上五点醒来发现温言不在橡木湾,好家伙一问纪领事发现梁世京昨晚回来之后就带他去了首席府,有出国访问一周的前车之鉴,梁望佑奶都顾不上喝风急火燎杀到首席府,这会儿子正站在地毯正中央大声质问。
“温言说好周末陪我的,假如你再这样我就给他告状,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梁世京刚眯半分钟就被吵醒,穿着睡衣抱着双臂,“还有没有事?”
“温言在哪里?”梁望佑恨恨然。
“跟我睡觉。”
“怎么可能?!”
“再吵把你扔出去。”
“我要温言!”
梁世京被烦得不行,握着门把手将休息室的门敞开一点,窄窄的门缝中透露出一片昏暗的房间,幸好映透在窗帘后的微光将大床那道微弱起伏的轮廓照亮,隔得远,梁望佑只能看见温言埋在被子里的发顶和放在枕头上的手臂,他踮起脚看了又看,收回来,压低音量抱怨,“我要进去等他,等他起床我们要去赛车场,我们昨天说好过。”
“你很吵。”梁世京提点。
“我不会说话的。”梁望佑保证。
“那我睡哪?”梁世京问。
梁望佑眼珠子转了转,勒紧自己的小书包袋子,“你非得睡觉吗?”
“梁望佑?”
“温言不喜欢你,温言恨死你了,温言怎么可能跟你一起睡觉!”梁望佑专戳他那老父亲的痛处。
“那又怎样?”梁世京三连反击,“早就不恨了,你不知道?他没告诉你?”
“温言不喜欢你,温言喜欢我!”梁望佑气死了,龇着两排小白牙不停推搡他。
“再强调立刻送你回去。”梁世京沉脸道。
“好吧……”梁望佑委委屈屈垂下头,“我饿了,我要吃东西,我在外面等。”
工作人员送来早餐,梁望佑不肯去餐厅正儿八经吃,爬到梁世京平常办公的椅子里,一边吃一边盯着左边那扇白色的金边大门,说不准温言什么时候就从里面出来了呢?
梁世京斜斜倚着书桌沿,手上拿着三明治,面无表情地陪同咀嚼。
“温言为什么跟你一起睡觉?”梁望佑憋不住地问。
“少管。”梁世京说。
“你说我的爸爸是omega。”梁望佑默默说,“温言也是omega,温言姓温我也姓温,你喜欢温言,我也喜欢温言。”
这还是长这么大梁望佑第一次给梁世京提起爸爸这个话题,梁世京放下食物,用餐盘里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老师说大人有时候很为难。”梁望佑又自顾自说,“为难是不是‘为什么难过’的意思?父亲,你不要难过。”
梁世京学着温言那样,摸了摸他的头,“不是难过,是身不由己。”
梁望佑眨巴眨巴眼睛。
“这是一个成语。”梁世京解释给他听,“指行为不能自由支配。”
“你做不到吗?”梁望佑完全听不懂身不由己这四个字,但不妨碍他聪明地猜出大概意思,在他眼里,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父亲办不成的事,别人难以取得的东西梁世京不费吹灰之力,比如全球限量两个的海洋馆积木,比如调动军队、修改法律条款,比如短短几天给他组建赛车队……
“嗯。”梁世京说,“下个月1号是不是有跆拳道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