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仰头喝了,众人见他喝完一杯,面不改色地坐下,也都喝了一杯。
酒过三盏,店家伙计却迟迟不上下酒菜,劳德诺道:“诸位稍待,待我出去催一催!”
他转入一间小舍背后,却再无踪影了。
丹青生向令狐冲道:“小兄弟,咱们为了你这顿离别宴,可是专门空了半天肚子,不会几杯水酒、两只鹅掌就打发了吧?”
令狐冲有些尴尬,拱手道:“在下这位师弟最是沉稳可靠的,想是有了什么变故,待我去看一看。”
说罢,要站起身来,却身子一晃,颓然坐下。
众人大惊,顿时都觉出头晕来,跟着丹青生的一个紫衫侍者率先运气调息,却“哇”地一声吐出口鲜血,昏死过去。
李寻欢心念疾转,忙道:“大家切莫运气!”
两个女孩子花容失色,曲非烟惊叫起来:“咱们中了什么毒?”
东方不败靠在李寻欢身上,低声道:“我头晕得紧,你呢?”
李寻欢刚要回答,一人突然走了进来,阴恻恻笑道:“哪一位若想到阎王殿打前站,尽可运功驱毒!”
正是那上酒具的老头子,他摘下花白头套,抹去脸上伪装,挺直腰板,现出本来面目来。
刘正风惊道:“费彬?!”
费彬冷笑道:“刘师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只得亲自再来迎你!”
“不过,”他环视一周,将目光落在李寻欢身上,“在处置你之前,咱们须得先招待下这位好朋友。阁下废了我用剑的手,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李寻欢淡淡道:“你若有能耐,尽可以也取了我的手去!”
费彬轻嗤一声,刚要说话,五个黄衫汉子走了进来,先合力屏息将那一池水仙抬了出去,
李寻欢心道,大家伙儿中的毒八成和这盆植物有关,却不知是什么?
五个黄衫汉子又一起走了回来,其中一个道:“费师兄,何必与他们啰嗦,一起杀了就是!”
众人皆暗道不妙,白沙镇一役后,嵩山派的人久不出现,大家伙儿多已放松警惕,没想到他们竟能隐忍至今,设下如此圈套。
有多疑如向问天、东方不败等人,都将目光转向令狐冲,心道:这人是华山弟子,与他师弟多半就是内应。
令狐冲见诸人生疑,又惊又怒,向费彬大声道:“你们是嵩山派弟子?咱们五岳剑派堂堂正正,岂能做这样背后偷袭的勾当?”
一个黄衫汉子问道:“你是哪一派的?”
令狐冲道:“我是华山派岳掌门大弟子令狐冲!就算你们和李大哥有仇,当面鼓对面锣地打一场,才不失名门正派的本色!”
“华山派的?”费彬冷笑道,“和邪魔歪道称兄道弟,死有余辜!”
他左手抽出长剑,剑尖颤巍巍地指着李寻欢,厉声道:“姓李的,今日我便要报废手之仇!”
李寻欢叹道:“我当日留你一命,致使众位朋友落难,合当该有此报!”
东方不败摇头道:“大家伙儿生死有命,要怪也只应怪背地偷袭的小人!”
“小人?你既称我小人,我便小人到底!”费彬近前一步,剑尖指着他头上冪篱,“你是他的女人?遮头盖脸,别是个丑八怪吧?”
李寻欢缓缓道:“费彬,你若想还留着左手,就别动不该动的人!”
费彬怒道:“我偏要动她,还要大动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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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李寻欢指尖上,竟然多了一柄飞刀。
费彬退后一步,强笑道:“你已经中了毒,运功即死,哪里还发得出飞刀?”
李寻欢淡淡道:“死之前,总还能带走一个!”
其余五个黄衫汉子面面相觑,其中年轻些的,道:“费师叔,这人飞刀当真如此厉害?”
费彬举起右手,冷冷道:“若不是他厉害,就是我和你丁师叔太过不济喽?”
年轻汉子吃了一惊,忙道:“师侄绝无这个意思!”
他们见费彬不动,哪个还敢上前,众人一时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