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没办法浇熄他的欲望。
哪怕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正确的,却依旧无法克制地想着刚刚看见的景象。
灵魂似乎被一道强大的外力拉扯。
负罪感和卑劣的满足混在一起,变成一种难以承受的重压,几乎要将他的脊背压弯。
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水流冲散了地上的东西。
江邬闭上眼,尽可能让自己不再去想。
……抱着对亲弟弟的下作想法,用教导对方的借口,满足了自己下流肮脏的私欲。
江邬,你真无耻。
浴室里过白的灯光都让人觉得反胃。
江邬站在镜子前面,胸口不断起伏,心里的煎熬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减轻。
他忽然抬手,用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瞬间红了一块,却依旧无法平复心情。
江邬呢喃一般,轻声说:“对不起。”
“霜霜,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用力闭了闭眼,勉强平复心情。
洗手时,因为水流声的遮掩,他没有听到浴室外有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渐渐远去,然后上了楼。
*
接下来几天,江酌霜对待江邬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因为那晚有任何变化。
……至少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江邬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依然在思索什么,偶尔面对面坐着时,江酌霜会用一种探究的神情看他,像是有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
江邬觉得江酌霜或许是发现了什么。
对方或许已经有了猜测,但因为这个猜测实在是惊世骇俗,所以暂时没办法确定。
江邬不知道自己还能瞒多久。
如果被发现了……那会怎么样呢?
江邬忽然对上江酌霜的眼神,骤然回过神,强行把脑袋里的想法都抛出去。
只要有心隐瞒,再加上克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邬没有任何挑得出错的地方。
江酌霜也慢慢不再用那种观察的神情看着他,重新变回了那晚之前的样子。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江邬收到江酌霜的消息,说今天晚上要在外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