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霆之和温南萝双双跪在两位主母面前,谁都不敢先出声。
半晌,白夫人冷声道:“你们谁先说呢?”
白霆之是个担事的,率先开口道:“母亲,儿子是真的喜欢萝儿,还请母亲成全我们。”
听到自已的儿子直到现在还在替温南萝说话,白夫人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又重新升起。
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温南萝,怎么看都觉得此女心机颇深,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国公府嫡女的模样。
山鸡终究是成不了凤凰的,再怎么爬、再怎么装,还是本来的面目。
白夫人眸光微沉,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看向温南萝:“若是我儿真心喜欢,且家世清白,我自然会以我儿的心意为重。”
听到这话,白霆之眼睛都亮了起来,直起身子看向白夫人。
但紧接着,白夫人继续道,“可若是心术不正,败坏门风的东西,再是什么尊贵身份的出身,我们白家是断不会容忍的。”
“白夫人,您这话说得就有些难听了,您也看到了,是白公子属意于我家女儿,也是您亲自将两个人堵在了床榻上,眼下出事了,您就开始推脱了,这样可不是白府的作风。”
“哼,难听?我还没让你温家颜面扫地,这已经是给足了温国公面子,你自已问问你家女儿,她肚子里的,究竟是谁的种?又为何要将脏水泼到我儿子的身上!”白夫人的语气笃定,气势骇人,但却没有半点如闹事中泼妇骂街那样的彪悍。
毕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魏瑾菱母女再怎么诡计多端,在白夫人眼中,不过就是后宅女人犯贱罢了,就连让她动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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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温南萝的身子微微一颤,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若是白夫人的声音再大些,气势再足些,下一刻温南萝怕是要瘫软过去。
看来白夫人定然是知道些什么。但眼下就是比谁更有底气,而温南萝的底气就是白霆之。
她竭力稳住心神,强撑着自已跪起来,仰头道:“我肚子里的自然是你们白家的骨血,不信您自已问霆之,我与他又不是第一次这般,当初听闻霆之生病,是我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出来,不然的话,您早就没这个儿子了。”
白夫人深吸一口气,冷眼看向温南萝。
难怪白霆之的病突然就好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过白夫人一开始就没有猜错,这个温南萝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死到临头还这样嘴硬,而自已的儿子也是被她拿捏死了,才差点落了个替别人当爹的下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请郎中来,看看你肚子里的种究竟是何月份?而霆之与你第一次私会又在何日,我们对一对日子,看看你究竟偷了几个人?”
这一下,温南萝更加确定,白夫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但会是谁告诉她的呢?
难道是温睿?“不可以!!”
魏瑾菱当即拦下了前去请郎中的嬷嬷。
白夫人嗤鼻一笑:“怎么,看来温夫人是很清楚您家女儿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还是说纵女失德,就是您温夫人在后边出的主意?”
魏瑾菱紧紧攥住手中的绢帕,清楚眼下的情形不利于她们。
原本是为了参加东宫喜宴,而专门请人打的牡丹金钗,方才在宴席上,不止一位夫人夸赞这钗打得精巧,熠熠生辉。
而此刻,魏瑾菱只觉得这钗太重,重得她都快要抬不起头来,连同精美光亮的发髻,压得她脖子吃痛。
魏瑾菱侧目看向白夫人一副看笑话的模样,深知不管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自已首先不能自乱阵脚。
只听魏瑾菱柔声道:“白夫人,虽说东宫那边您已经让人去说是您家公子吃醉了酒,但是宫女们可都看见了是我家南萝和白公子一前一后来到的厢房,再加上方才闹得动静也大,元京城中可没有一个好哄的,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不日就会有流言传出,若是您再请郎中来给南萝把脉,无论结果如何,您家公子必然也脱不开干系。”
魏瑾菱说着,又看向跪在下边的温南萝和白霆之,冷声道:“都说捉奸要捉双,这可是您亲自看见两人在做什么,换言之,白公子与我女儿私通是事实,但凡传出半点风言风语,你们白家也别想清清白白地将自已摘干净。”
魏瑾菱的话说得一点都没错,白家理亏就亏在白霆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