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南岳叫回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嗯?”萧濯说:“这次我不动,公公让他把我打晕了带出行宫,藏到你的院子里。”
“让我看看公公准备对我做什么。”
“……”万万没想到萧濯会这么说,绕是殷殊鹤认为自己已经够疯了,依然被他的反应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萧濯——”
殷殊鹤咬牙低声道:“你是不是有病?!”
萧濯完全不在意殷殊鹤此刻的斥骂,他攥着殷殊鹤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紧盯着他的脸:“原来公公这么喜欢我。”
看着殷殊鹤的神色猛然一僵,难得露出些许别扭与不自在的模样,萧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又重复了一次:“原来公公这么喜欢我。”
不等殷殊鹤恼羞成怒。
萧濯直接将人拽到自己怀里,用恨不能将人揉进骨血的力道,“我也喜欢公公。”
殷殊鹤挣扎的动作蓦地一顿。
心跳骤然激烈起来。
“我从来没跟你说过,上辈子是我做错了。”萧濯说:“但我当时想将你锁在紫宸宫的心情,应当与你这辈子想让我假死的心情差不了多少。”
萧濯喉结滚动。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但他想说给殷殊鹤听,想让殷殊鹤知道。
于是他看着殷殊鹤的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幽亮灼人,喉间喑哑:“我们两个都是疯子,还两辈子都纠缠在一起,你说……是不是合该天生一对?”
听完萧濯的这两句话,殷殊鹤脑子里嗡地一声。
他从来没想过萧濯会因为前世种种向他道歉。
更没想到萧濯当初的决定除了利用算计之外,还有他未曾发觉的真心。
虽然殷殊鹤到现在依然无法接受萧濯当初的做法。
虽然他还茫然于萧濯究竟何时对他动了真心
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拽住萧濯的衣襟主动亲了上去,两人激烈地拥吻在一起,交换彼此口中的津液,以及滚疼又急促的呼吸。
上辈子那些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的记忆忽然间变成了世上最强的催情药。
喉结滚动、吞咽,唇齿碰撞,甚至出了血。
殷殊鹤被萧濯直接抵在松风苑凉亭的石柱上,荒无人烟的园子里除了远近高低各不相同的风声、蝉鸣、鸟叫声,最清晰的便是听起来令人面红耳赤,或急或缓的喘息。
唇舌交缠翻滚,焦躁猛烈,不知餍足,更不知羞耻。
“去哪里?”萧濯低喘着贴在殷殊鹤耳廓旁边问:“是公公那里,还是去我那儿?”
“我等不及了,也不想再等。”两辈子了,他感觉自己跟殷殊鹤从未如此贴近过,所以他迫不及待想跟殷殊鹤做到最后,想进入他,想贯穿他,想占有他。
像渴极了的人想要喝水。
像中毒的人想要解药。
总之……此时此刻,殷殊鹤就是他的水源,他的解药,他的一切。
殷殊鹤的呼吸也是乱的。
他一直以为阉人身子畸形,情欲寡薄,所以他曾经一度对常德益之流鄙夷不屑,将床榻之事视作肮脏龌龊,抵触又厌恶。
直到遇见萧濯。
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体强壮、炽热、有力,上辈子曾逼得他面红耳赤,逼得他惊慌失措,但令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同时,也在他胸中燃起一股浇了滚油的烈焰。
让他同寻常人一样升起滚烫的欲念,升起翻腾的情潮。
殷殊鹤闭了闭眼。
他既然想好了今日要试探萧濯,甚至做好了将人打晕送出行宫的备用计划,又怎么会不准备好其他?
既然萧濯没有让他失望……殷殊鹤掩下心中的强烈羞耻,任由刺激与渴望主导,他很轻地喘息了两声,看了一眼萧濯道:“去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