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懂商,也不会女红,更不擅长厨艺,她这种人只适合跟闲云野鹤的人……蓦然,她把焦点放在祝火出声的位置上。
怎么又想到祝火?
祝火看起来也不像是甘愿寄情山林间的人,他和她也不相配的,她是今天坏了脑子啊,净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是说好不想了,都是祝火那一吻害的,没事何必寻她开心!
你在想什么?
声音如鬼魅般的来到她身后,令她差点喷出嘴里那口茶。
“你别老是像个鬼似的!要出声不会离我远一点吗?”明明是魔,却老是做着与鬼相差不了多少的事情。
喝茶,挺惬意的。
“不行吗?”她都闭嘴喝茶了,还想怎样?!
行了,这事我会处理。过几天就十五,你记得完成我要的画就好。
看来这张府无法再待下了,他还是尽早带她离开比较妥当,或许袖儿仍在怀疑他,但又如何?他有的是时间让她相信。
他喜欢的人,绝不让任何人碰!
柳红袖是后来才明白祝火所说的“处理”。
不过是又再“借”张承宇的身体,拒绝婚事后自行请调扬州一段时间,因此婚事也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可张家两老仍是成天来跟她推荐他们的儿子有多好。
面对如此盛情难却,她也仅能边听边苦笑。
至于祝火说喜欢她的事,她也决心不再想了,因为他们一个是魔、一个是人,永远、永远都不可能的。
多想,只是对自己的伤害罢了。
十五之日,月圆之时。
这日,祝火不让柳红袖离开张府半步,她听得出来祝火的声音里有着难掩的喜悦。
在画了百来张的草图后,终于定了稿。
为了迎接今天,她还被迫将书房的地板拖了三遍,以求卷灵轴不会沾染半点尘,避免前功尽弃。
“可不可以画了?”她一手持着笔,问了第三十遍,很辛苦的。
再等等……
祝火还在检查这草图有无瑕疵。
柳红袖趴在地上,手酸疼得要命。“可不可以画了?”第三十一遍。
横了心,祝火终于首肯。
仿佛得到特赦令的柳红袖眉开眼笑地就要下第一笔,祝火在一旁提醒她。
小心点!
“知道啦!”还那么不信任她,真过分。
笔尖往纸上移近。“要画了喔!”
……
“真的要画了!”笔尖再移。
……
最后一次让他考虑的机会。“真的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