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陌微哼一声,冷冷道:“今日我和郭兄光明正大的一战,你若暗中使宵小伎俩,我第一个便取你人头。”
十三童子干笑几声,而萧红陌却已行远了。
这时暹罗公主拉着游灵法老的衣袖,撒娇道:“萧郎不让我跟着去,你偷偷带我去看看,我放心不下他。”
游灵法老虽然得道多年,但终还是顽童脾气,本也想旁观这两位巅峰高手的对决,见公主催促,便刮了下暹罗公主的鼻子,笑道:“好吧,不过公主日后可别对小兄弟提起,我们偷偷隐藏起来,偷偷地看。”
暹罗公主盈盈一笑,趁游灵法老不注意,也偷偷刮了他的鼻子一下,俏皮道:“为老不尊。”这一老一少,相视大笑起来。
萧红陌赶到龙门客栈时,却见客栈大门紧闭,心中不由纳闷,但想此刻时辰尚早,只好在外静心等待。
这般过了一个时辰,不少过路的江湖行旅也聚集在了龙门客栈之外,只听已经有人粗着嗓子骂道:“老板娘,都什么时辰了,老子肚子都饿瘪了,怎么还不开门啊?”可客栈内就是无人应声。
又过了片刻,这些江湖行旅实在忍不住,一个个都骂将开来。一个圆脸中年妇人一脚踹在客栈门上,笑道:“金丫头,怎么,今天不会是撞红了吧?”
周围的人听着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毛脸汉子龇牙道:“听说这里老板娘的豆腐娇嫩无比,老子可想吃吃,可这不,今天来得不是时候啊,哈哈。”
那中年妇人回头一巴掌就扇得那毛脸汉子金星直冒,啐道:“你也不掂掂你的份量,金丫头的豆腐是那么容易吃的?”那毛脸汉子被打,只瞪了瞪眼,也不敢多话,想来那圆脸中年妇人在这一代也是个狠角儿。
众人闹了一阵,仍不见金镶玉开门,几个力气大的“硼”的一声把客栈的门撞开。众人闯了进去,却见客栈里空无一人,而金镶玉正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那中年妇人奇道:“金丫头,你怎么了?”
金镶玉却不回答,只喊了一声:“小虎,你给大家做吃的去。”喊完便闷闷坐在那里。
萧红陌心道奇怪,今日既然是和郭青阳约战之日,怎么连郭青阳的影子也未曾看见。金镶玉瞥见了萧红陌,上前没好气地道:“郭青阳不在这里,你还是回去吧。”
萧红陌心中微微动了些火气,道:“我尊重郭兄为人,方和他约战今日。你将郭兄藏了起来,想让他避开此战,岂不知此举更是坏他名誉。”
金镶玉怒道:“你当老娘和郭青阳都是什么人了?难道还会怕你这条东厂的走狗?”
萧红陌火气大盛,一掌拍在木桌上,木桌碎裂成片。他强忍之下才总算没有对金镶玉出手,当下环视四周,大声道:“萧红陌在龙门湖边恭候郭兄,希望郭兄不要爽约!”说完径自出客栈而去。
游灵法老带着暹罗公主来到龙门客栈附近,发现萧红陌在龙门湖边打坐养气,知道决战还未开始,两人便藏在一边偷偷观望。
转眼工夫,已到了晌午,太阳火辣辣地吐着舌头。游灵法老不由骂道:“好个郭青阳,枉你一代英雄人物,居然也使这种坏招?”
暹罗公主问道:“他使什么坏招?”
游灵法老指着不远处的萧红陌道:“公主你看,郭青阳迟迟不现身,故意让小兄弟在这里饱受烈日烤晒,耗费精力。”
暹罗公主皱眉道:“那郭青阳不是个好人,萧郎居然还当他英雄。”
游灵法老干咳声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公主,你可明白?”
两人这般说说聊聊,日头西行,竟已近黄昏时分。
游灵法老也不由暗暗奇怪:“郭青阳怎么还不现身?他若爽约,日后传了出去,他的声名可也就不保了。”
萧红陌一直微闭双目,心中正略略有些失望。此时朝阳渐远,不知不觉间白日已经快要过去。就在这时,他突然似感应到什么一样,果然,远处奔来一匹疾驰的快马。
萧红陌扬声道:“可是郭兄!”
那快马行到三十丈开外,马上之人便离开马背,冲身而起,几个起落,凛凛站在萧红陌面前,道:“让萧兄弟久候了,青阳惭愧!”说话语声之中却似有不胜疲惫。
萧红陌点点头,道:“郭兄,你既然来了,那请吧。”要知萧红陌久等一天,难免心中有火,此刻也不细想郭青阳从何处而来,手中折扇已经潇洒挥去。一时十二根扇骨或长或短,交相辉映,一瞬间出手十二次,犹似孔雀开屏。
萧红陌对十八般武器皆有所习,但他嫌刀剑携带不便,一贯是以纸扇来作自己的武器。但他如今仙遇大成,境界高出不知几许。手中纸扇柔中夹刚,出招之时任何感应都如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