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自然无人回应,他也没有在询问任何人。
杨心问慢慢走到泽被群山术便,拿了颗石子往上面打:“结束了,出来吧。”
这结界够瓷实的,外面什么动静里面都听不太到,只是感知到了那毒雾散去,才慢慢抽开。
杨心问披头散发地站在那儿,看着里头一群人神色各异,像附近村里的婆子用竹筐卖的一窝小狗。
就是远不如小狗可爱就是了。
“回去吧。”杨心问几乎要站不住了,便也没空笑他们,抬步往临渊宗走。
方走出两步,便听闻“噗嗤”一声,剑尖从他的胸口冒了出来。
到了这时候,他的听觉和视觉都比触觉要敏锐得多。非要眼睛看清了,耳朵听见了,才能发现自己被一剑穿心了。
他回过头,持剑的弟子他不认得,人抖得厉害,果真像被人挑走的小狗,就是眉目可憎许多。
“你是魔对不对……”豆大的泪珠从他眼眶里滑落,“我、我没杀错吧……”
还不等他完,白归已神色骤变,上前便往那人后颈猛敲。那人立时松手软倒,剑还留在杨心问的后心。
杨心问抬手便去拔,徐麟忙去截他的手:“别拔!先回宗!拔出来出的血更多!”
杨心问无所谓地推开他的手,用另一只手把剑拔了出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铁剑落地,叮当声像是另一场战起的预兆。
“要杀魔,剑要注灵。”杨心问缓缓开口,“光捅进去没什么用的。”
姚业同的面色最是难看:“你——”
“先别说这些了!”一名弟子喝道,“此间事了,我们先回去吧。”
杨心问看了那人一眼,肥腮窄额,眼睛还往外凸,像只青蛙。
他有点印象,好像是蛙兄。
蛙兄一边说着,一边眼珠子提溜提溜地转,不停地给人使眼色:“此地的猖王虽灭,但还有其他大魔。我们都已经精疲力竭了,先走吧。”
一群人竟无人反驳他的意见。
众人便拾步上山,在山脚下还遇见了被杨心问派去送伤患的曹竹佑等人。
曹竹佑一打眼看见杨心问,很是震惊。
之前杨心问在一群青衣里头穿着红衣,很惹眼,现下他在一群人里头穿一身破布,还是很惹眼。
“你的衣服怎么……”曹竹佑不理解,“驱邪还要换衣服的吗?”
杨心问眼下光是行走便已精疲力尽,一句话都懒得多说,随意点个头便从他身侧走过。曹竹佑一怔,随后蛙兄便走到他旁边,与他耳语了一阵,曹竹佑闻言脸色大变,周围几人也都是惊疑不定的神色。
“怪不得他能面不改色地吃了那魔修的——”
“嘘!”
“那、那现在怎么办?”
“先上山,让山中长老把他收拾了。”
“可是……”曹竹佑在一旁有些犹豫,“他毕竟是临渊宗弟子,还杀了猖王……”
“你傻啊,临渊宗上一个魔修是陈安道,他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而且魔物本就有同类相残的习性,他杀猖王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