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坐稳,骏马突然扬蹄,箭一般冲了出去。
她被吓得惊慌失措,急忙夹紧马肚,握紧缰绳,稳定身子。
顾芳回看她蹩足的骑术不免皱眉,驾马车跟了过去。
一路疾行,虽不是山道,但也崎岖,颠得十分难受,宋语卿没有放慢速度,只想快点赶上大军。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乌压压的大军。
有人在追赶大军,自然被发现。
魏烬沉回望过去,看到烟尘滚滚中一抹青绿色的身影。
虽然只是远远一眼,但他仍然认出那是宋语卿。
他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近了,看到马上的人真的是她!
魏烬沉怎么也没想到宋语卿会来替她送行。
他接住从马上跃下的人时,觉得像是接住了日月星辰,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向来心硬如铁,刀枪不入的他,此刻却觉得坚硬的心软成了一朵棉花。
他低头:“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为何还要骑马?”
“没事,好得差不多了。”
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枚平安符。
杏黄色的锦缎,边角绣着精致的云纹,上面用金线绣着“平安”
二字。
宋语卿打开平安符,里面是工整秀丽的手抄经文。
“这是我刚从普陀寺求来的平安符,你带着。”
魏烬沉常年征战在外,还未入主京城时,就听闻旧沧澜普陀寺的手抄经书平安符,一符难求。
他眼眶有些盈润。
喉间像是被什么哽咽住了一般。
什么也没说。
只默默将宋语卿搂入怀中。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已以前有多混蛋。
一直愤恨她为何杀他。
却从没想过走进彼此的心。
无论是让她走进自已的心,还是主动走进她的心。
他都没有为此努力过。
他像只刺猬一般,不敢让过去示人,只想让宋语卿看到他威风凛凛、权势滔天的一面。
也不想走进她的过去。
担心自已比不过那份少年情意。
日日贪恋她的温柔,夜夜索求无度,却从未真正去了解她想要什么,她开不开心。
只在意她是否“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