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嗤笑一声,摇头。
我真是疯了。
钱越承认一切罪行的时候,宇文肖玉刚好赶来,一脸不可置信,就那么跌跌撞撞地要冲上公堂,被官差拦在外面。
〔哥!〕
宇文稚看到宇文肖玉,差点惊叫出声,连忙走到最前排,生怕自家兄长这时候拎不清做傻事。
不等那时下令,云岫早就上前一步向县尉说如何如何。
县尉狐疑地绕过云岫的视线看向那时,那时却目光一直盯着台下,好似看戏般漠不关心。县尉只好看向大理寺少卿徐施,而徐施刚好看过来,扯出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
县尉顿悟,立即挥手,官差这才放行让宇文肖玉进去,宇文肖玉没了阻拦这会儿却不动了,看着钱越跪在地上的背影愣愣出神。
钱越看不到后面有双熟悉的眼睛看着,只是平静地把杀人动机和杀人过程说出来。
岑七斤,富贵时染上好男风的习性,自打宇文肖玉天天等钱越一起回家的事传开,岑七斤就盯上了钱越。
宇文肖玉,京城里这个读书的圈儿的人都知道,宇文家族书院的少东家,斯文败类。而钱越如何认识他的?又是如何当上这国子监先生的?岑七斤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就是那层关系吗?跟谁不是跟?
岑七斤数次调戏、试探钱越,不仅课上为难,课下还堵住去路大手大脚,甚至直接冲进钱越的屋子反锁……
“那天他喝得大醉酩酊地冲进我的屋子,我看他摇摇晃晃连路都走不稳,那一刻我心里就准备杀了他!”
钱越气得声音颤抖,眼里全是狠意,仿佛还看见岑七斤踉踉跄跄朝他走来。
“当时我推开他,跑进灶房拿了一把菜刀,回到屋子时,他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嘴里还恶心地说着要……要试试我与藏风阁的有何不同!”
这时徐施出声打断,发出质问:“你杀了岑七斤?可仵作验尸证实岑七斤是中毒而亡。”
“毒,我下的!”
钱越笑出声,不是事情败露后的猖狂,而是对自己懦弱做法嘲笑。“我一直不敢反抗,所以一直在给他下毒!很没用很窝囊是吧,哈哈哈,我也瞧不起自己!”
云岫刚想问这些关“秦磊”什么事,无仇无怨为什么要嫁祸给他。
视野里,一直沉默的宇文肖玉忽然动了,步履沉重地向钱越走去,云岫便看好戏地住嘴。
老早之前就知道这个钱越不是个好东西了,婚后殴打发妻致死,与那浮幸婚后不和估计也是钱越的问题。幸好那浮幸性子够刚,并且那家够强够大,不然就和他前妻一个下场了。
钱越,合着这是杀人越货的越啊!
更令云岫没想到的是,现在竟然还有人喜欢钱越?
还是个男的!不,是一个又一个男的,咦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