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郊外的小屋子里,钱越洗好澡,准备把脏衣服拿去埋了。
突然,门上传来叩响声音,吓得钱越一个激灵。
“谁?”
“我,素月。”
素月,宇文肖玉的字。
钱越慌乱中胡乱把衣裳塞进鞋柜,确认没有露出什么才给宇文肖玉开门,却不让进来。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宇文肖玉伸手去摸钱越的手,钱越面不改色躲过。
宇文肖玉几乎每天都来找钱越,不是抚琴就是品茶,知道钱越还是不能接受他,所以没有任何逾矩。
“我不舒服,今天不能陪你抚琴。”
“不舒服?”宇文肖玉心头一软,伸手摸上钱越的额头,担心的问,“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叫个大夫?”
钱越拧着眉扒拉下宇文肖玉的手,说了一句“不用”就迅速关门,把宇文肖玉一个人留在外面。
钱越走到还没倒掉的洗澡水前,用里面的水狠狠擦了一遍又一遍额头,然后双手撑在浴桶边缘看着水中倒影。
真是膈应……
过了一会儿开门,门外已经没有了宇文肖玉的身影,钱越才抱起脏衣裳上山,掏出火折子把衣裳点着了。
埋?还是烧掉吧。
国子监,王万里四处打听死者岑七斤的关系,听同窗们说,岑七斤原是商贾之后,后来家里中道没落日子才变得清贫了些。
哦,原来还富过啊,怪不得每次看见岑七斤,都觉得他趾高气昂瞧不起别人的样子。
同窗们都不喜岑七斤,所以知道的少之又少,这时候王万里想到了有一个人可能知道的会多一点,那个人就是……
“黄伯,来俩鸡腿!”
王万里端着菜盘子,扒在饭堂的窗口,黄老伯给他夹了两个鸡腿刚要给下一个人打饭,王万里就拿出银子给后面的人,示意他去别的地方买吃食。
后面的学子看着手上的十个铜板,无语道:“你打发叫花子呢!这点钱能买个啥?也就够买几个包子!”
“那你就买包子!”王万里也心疼那十个铜板啊,结果这小子还不领情?十个铜板已经很多了好吧!
该同窗:……
黄老伯:……
没钱装什么大方!
于是王万里被抨击了,差点被后面一排的学子一起骂,只好等到午饭过了才找黄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