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玩点花的了。”
我心中暗道。
大军在新郑城外十里处扎下营寨,并未立刻擂鼓叫战。
整个秦军营地,井然有序,旌旗招展,却又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当即命人取来笔墨,亲自动笔,给那位尚在王宫中瑟瑟发抖的韩王安,写了一封“劝降信”
。
信的内容嘛,无非是先礼后兵。
我先是“称赞”
了一番韩国过往的“辉煌”
,比如申不害变法什么的,给足了他面子。
然后笔锋一转,细数了韩国如今的内忧外患,从地理位置的四战之地,到如今君臣离心,兵无战意。
最后,我“好心”
地替他分析了一下负隅顽抗的下场——城破之后,玉石俱焚,宗庙难保。
而若是开城投降,则可保全王室血脉,安享晚年。
我特意用了嬴政赐予我的帅印,那黑色的“秦”
字烙印在竹简末尾,如同阎王的催命符。
“派个嗓门大的,把这封信给韩王送去。
记住,要让他亲手接到。”
我对传令兵吩咐道。
“喏!”
看着传令兵远去的背影,我不禁冷笑。
韩王安是个什么货色,我清楚得很。
历史上,他不就是被秦军的兵锋吓破了胆,主动献出南阳之地,结果还是没能逃过国灭的命运吗?
果不其然,劝降信送入新郑城后,犹如一颗巨石砸入了本就混乱不堪的池塘。
据我安插在降卒中,又故意放跑让他们潜回城内的探子回报,新郑城内,韩王安在收到我的信后,当场就瘫软在了王座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朝堂之上,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降了吧!
秦军势大,我们根本守不住啊!”
主降派的大臣老泪纵横,捶胸顿足。
“不可!
我韩国百年基业,岂能拱手让人!
大王,我们还有数万将士,背靠坚城,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主战派的将军们兀自嘴硬,却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一战之力?拿什么战?我们的主力大军,不是被人家在边境线上当猴耍,就是被分割包围,如今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城外的秦军,你们没看到吗?那军容,那气势,简直就是虎狼之师!”
“秦将白启,用兵如神,连破我军数道防线,旬日之间便兵临城下!
此等人物,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