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槐跟他约好的时间是下下个周末。
“好了好了,不要看着我了。”陶稚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样露骨的目光,抬起脑袋提醒傅司珩。
傅司珩稍微收敛了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这一点具体体现在,他没有再盯着陶稚的脸看,而是垂眸,看向他细白的手腕和手指。
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差不多快要空的橙汁杯,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甲盖下泛着淡淡的薄红。
傅司珩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开口,淡声问道:“需要我帮你解除合同吗?”
陶稚懵了下,抬眼:“啊?”
虽然傅司珩也很想看陶稚穿各式各样的女装,昨天看到那样的衣服时,内心确实有过喜悦和激动,但很快,他就想起陶稚是要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在镜头前的。
不愿意。
他想看没错,但他只想陶稚私底下穿给他看。
可是他的强势显然不会让陶稚高兴,所以只能变着法儿的,用温和的态度和陶稚商量:“那个兼职别做了吧。”
“违约金也不算贵,我帮你出。”
“嗯?哪个兼职……哦。”陶稚明白了。
但他摇头拒绝:“不行。”
“为什么?”傅司珩问。
“因为已经签合同了。”陶稚说:“而且这个兼职我觉得挺好。”
容槐给的价格他很满意,而且他都已经拿到预付款了。
容槐在他最需要钱的时候帮助了他,现在毁约,太不道德了。
哪怕傅司珩愿意出违约金。
陶稚不想他这样做。
他还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将欠债全部还清。傅司珩只是喜欢他,并不欠他什么。
而且家里人也同意了他做女装模特,妈妈还说他不能占傅司珩的便宜。
陶稚想到这里,很坚定地拒绝了。
“不会耽误你的学习吗?”傅司珩又换了一种策略。
昨天陶稚和容槐聊天时他也在。
陶稚从来不用防窥屏之类的东西,他一低头,就能将屏幕上两人的信息看个一清二楚。
大概意思是今年的上新会比较多,因为大部分款式,容槐以前都在短视频平台发布过。
只不过以前是他自己去商场买布料,自己给自己和小猫做衣服,再自行拍摄。
现在是将过往的设计,去找工厂打样做出来,再做正式的上新宣传。
所以今年的工作量相对而言会多点。
明年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傅司珩以为用学习来劝他大概会比较有用,但陶稚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告诉傅司珩:“不会啊,容槐哥人很好的,会把时间安排在我没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