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这么不平淡的话?
听到傅司珩的提议,率先出现在陶稚脑海里出现的,正确的三个字是不要脸。
真的,非常非常不要脸。
就算是陶稚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被他的言论所震撼,用这三个字来形容他。
“……”
但做人不能这么没有礼貌,陶稚是个高素质的大学生,震撼完,他将不要脸三个字替换成了不平淡。
却依旧消除不了这个印象。
他看了傅司珩好一会儿,张了张嘴,又闭了闭嘴,喉间好像被什么哽住似的,紧接着耳朵红透,慌里慌张的:“什、什么啊,您别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傅司珩看着陶稚尴尬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的样子,心情还挺好。
老男人最近的快乐,不,最近的人生乐趣,几乎都是朴实的男大学生给他带来的。
不再睁眼闭眼都是工作,开会,应酬,商业合作,每一天都让他觉得乏味且无聊。
他现在更多的时间都在想陶稚。
年轻,胆小,又漏洞百出的小男生。
虽然陶稚在勾引他这方面并不敬业,却也不妨碍傅司珩觉得谈恋爱的体验这么有意思,怪不得很多人都乐衷于此。
他现在也很沉迷。
“脱敏治疗是有科学依据的。”傅司珩淡声告诉他。
陶稚:“……”
更不要脸了。
尤其还是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着不要的脸,陶稚是真的有点绷不住。
很奇怪。
明明话都是从傅司珩嘴里说出来,但觉得尴尬不好意思的人却是他。
陶稚实在缺少和老男人的相处经验。
“不要,我不要。”
短暂地无语之后,一向听话乖巧的小兔子,这次拒绝得毫不犹豫。
他挣扎着想要从傅司珩的腿上下去,但傅司珩的手臂环着他的腰,他根本动弹不了。
陶稚难得急了,拍拍他的胳膊:“傅哥,您快松开。别再逗我玩了。”
“我没有在逗你玩。”傅司珩否认陶稚的话。
陶稚:“这不是逗我玩是什么,你……”
顿了顿,陶稚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转而小声:“哪有你这样的。”
“我怎样了。”傅司珩的语气依旧不慌不忙,反问他:“难道我们不是可以用接吻来治疗脱敏的关系吗。”
陶稚:“不是……”
“那为什么我们要接吻。”傅司珩问他:“你是觉得那天晚上我在一时兴起亲你,还是来者不拒,又或者今早只是为了逗你玩才说那些话。”
刚刚还下定决心,要一直用不是来反驳的陶稚:“……”
“可是……”不是变成了可是,陶稚拼命想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