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稚跟着傅司珩进屋了。
他有点紧张。
话说出口的时候,表情特别坚定,带着不辜负傅铮,誓必要成功的决心踏进房间。但进来后,却开始不知所措,茫然地环视房间一圈,压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好。
他拘谨地站在门口,看着傅司珩的背影。
傅司珩径直走向靠近露台处的圆盘茶几。
上面放着一瓶红酒,他拿起,倒入高脚杯:“没茶也没有饮料,喝红酒吗?”
“我不会喝酒。”陶稚连忙摆手。
“好。”傅司珩又放下了。
下一秒。
“要、要不我还是喝吧……?”陶稚迟疑地,小声地询问傅司珩的意见。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他现在太过紧张,也许喝点酒能有所放开,更好地和傅司珩相处。
但有件事必须得事先说明。
“傅哥,我啤酒喝一杯都能醉。”陶稚透露出自己的酒量。
他现在对傅司珩完全信任,觉得傅司珩既绅士又体贴,应该能帮他把控着量。
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是,如果度数太高的话,他就不喝了。
“好,我知道了。”傅司珩听懂,原本该倒三分之一的高脚杯,现在又少了一半。
倒好酒,他转身一看,发现陶稚还站在门口没动。
“不坐?”
“……”忘了。
陶稚抿了下唇,终于解除了自我罚站状态,走向房间内的沙发。
傅司珩房间内的布局,和他住的那间是一样的。
躺椅式的沙发在茶几旁边,陶稚走过去,靠边坐着,接过傅司珩递过来的酒杯。
他抿了一口。
不多,就浅浅地尝了个味。
陶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觉得还不如之前会所的果酒好喝,有点发酵过头的坏葡萄,味道很浓郁。
不太喜欢。
他又放下了。
算是壮了一点胆吧。
陶稚抬眼看向他对面的傅司珩,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茶几。
“找我有什么事。”傅司珩拉开面前的木椅,在陶稚对面坐下。
相比于陶稚的拘谨,傅司珩倒显得松弛不少。
他靠着椅背,一贯的双腿交叠坐姿。
他放松,陶稚跟着稍微有所好转。调整了呼吸之后,他小声地开口:“太早了,睡不着,我想和您聊聊天。”
“行。”傅司珩没有拒绝:“想聊什么。”
问题又丢回给他。
呃。
陶稚卡壳。
好难啊。
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陶稚的大脑飞速运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