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稚疑惑他的行为,却没问。
他现在没空管傅铮。
刚刚吃得太快,有点噎。傅铮开了车门后,他跟着上副驾驶,从车里拿起一瓶水顺了顺。
终于活过来了。
陶稚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靠着椅背乖乖系安全带。
他们是最先出发的。
车子驶向公路,陶稚才从车窗看见卫煜他们出来。
陶稚又把脑袋转了回去,顺便瞅了傅铮一眼。
傅铮气压有点儿低,陶稚不想招他,就没有和他说话。
晾了傅铮差不多五分钟,最后还是傅铮先憋不住。
他硬邦邦地开口:“你昨天去哪里了?”
“啊?”陶稚抬头。
“昨天晚上吗?你不是叫我去找傅司珩,我一直跟他在一起啊。”
“……”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傅铮面无表情:“我是在问,你俩去哪了。”
昨天晚上陶稚走了之后,傅铮越想越烦躁,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看看陶稚有没有乖乖听话在摸鱼,结果哪里都找不到他。
找不到他也就算了,竟然连傅司珩也找不到。
这两人到底在干嘛?
傅铮气得一晚上没睡着,又觉得自己这样到处找陶稚的行为很掉价,一直忍到现在才说。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仿佛要把方向盘拆下来似的。
“你是不是在摸鱼。”说出来的话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回事:“嘴里说着听我的话,实际上躲在房间里什么也没做,还装听不到敲门声。”
“没有啊!”
这真是好大一口锅啊!
陶稚背不起,赶紧否认:“我才不是那种人!我有努力做事,我跟傅司珩一块儿去泡温泉了。”
“?!”
“什么!!”傅铮震惊,转头看向他!
“你——!”
“看路看路!”陶稚要被他吓死了。
“怎么回事,好好说。”傅铮咬牙,快要炸了。
“你别激动啊,听我慢慢说,我没有暴露。”陶稚先解释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昨天傅司珩是有带我去泡温泉,但我们没有一起泡,他在外面等,我在里面泡,你放心好了,我没有暴露。”
陶稚着重强调最后那句话,增强自己的气势。
因为傅铮也不算冤枉他。
他昨天确实没和傅司珩待多久,更别提勾引他了。严格算起来,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只有来回的路上,加起来不足半小时,傅铮怀疑他摸鱼……倒也没错。
“我今天一定好好工作!”陶稚说完,立马向傅铮表明忠心。
傅铮:“……”
傅铮还在安抚自己快要爆炸的心脏。
差点没被陶稚给吓死。
“你想泡温泉怎么不跟我说。”平静过后,他更没好气了:“你就这么贪玩?”
一个晚上都等不了是吗。
“不是我贪玩,是你哥提出带我去的。”陶稚为自己辩解:“傅铮,你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