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直接把戚许按到床上狠狠教训一通?
想到这里虞青砚啧了一声,也不知道现在他还能不能打得过戚许,个头愣是蹿得比他还高。
不过按照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量戚许也不敢跟他还手。
因为看了江珩手机上聊天记录的原因,虞青砚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也很快把这事儿消化得差不多了,但到底还是憋着一股邪火,一整个白天都没跟戚许联系。
当然也的确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跟江珩都是搞过酒吧的人,虽然不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但多少也有点搞活动的经验,因此来来回回帮着调整了很多细节,忙得团团转。
直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虞青砚接到了戚许打来的电话。
戚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只是一整天都没见到虞青砚,也没收到他的消息,总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是缺了点儿什么。
但真的接通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来也怪。
分明之前分开五年都过去了,只不过是重新跟虞青砚朝夕相处了几天,他就有点忍不住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虞青砚跟他说的那些话,即使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要拒绝,要保持距离,可理智归理智,戚许心知肚明——虞青砚就好像是一道他从小就看见的光,而他骨子里带有强烈的趋光性,无论如何克制,如何按捺,如何隐忍,都会忍不住朝光的方向靠拢。
但这种渴望又好像是柄双刃剑,伤己也就罢了,还随时有可能伤人。
因此电话接通的瞬间,戚许犹豫了下,没立刻说话。
虞青砚在那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也没立刻开口,电话里只听得到噼里啪啦下个不停的雨声和一些嘈杂的人声。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乐有些好奇地看了戚许一眼,不知道自家老大是给谁在打电话,还专门把车载蓝牙给断了,换成耳机打电话,神神秘秘。
过了一会儿,戚许在雨声中听见了“咔嗒”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音,虞青砚说:“打错了?要打错了那我挂了啊。”
戚许心头一跳,立刻出声:“别。”
下一秒,虞青砚不仅没有挂断,反而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了起来。
戚许:“……”
他立刻反应过来虞青砚绝对是故意在诈他,一时间心里的感觉很难形容,有无奈、有尴尬,却又有点他不太愿意承认的享受。
清了清嗓子,戚许说:“没打错。”
虞青砚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声。
戚许问:“今天闻卓阳那边的事情多吗,忙不忙?”
虞青砚:“还好。”
戚许又问:“药吃了吗,手疼不疼?”
虞青砚:“不碰就不疼。”
每一个回答都言简意赅,戚许顿了下,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于是两人又都沉默了一下,直到打火机声音在他耳边响了第二次,虞青砚突然笑着问了一句:“宝贝儿,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聊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吗?”
戚许:“……”
不是无关痛痒。
雨刮器在前面的车玻璃上不停地刷,戚许听着虞青砚近在咫尺的声音,忽然就觉得这连绵不断的暴雨也没那么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