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无线电的传输和数据压缩效果,邵闻霄觉得他的声音比平时听起来更轻,还略带一点微微的哑,就像一根看起来有点涩情的羽毛,不轻不重地直接撩在人心上。
而且因为庄继将手机放得很近,邵闻霄还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他再次伸出舌头,从嘴角到唇心,慢条斯理地重新舔过一遍,像花瓣一样的嘴唇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
唇缝微微分开的瞬间,露出口腔中若隐若现的舌面,非常像是一种邀请。
邵闻霄的眸色不自觉变深了些。
但他的声音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波澜,目光盯着庄继,继续问:“想什么?”
“想……”
“想跟邵先生接吻,想让您把舌头伸到我的嘴巴里,想被您亲得说不出话。”庄继头一回在视频里跟人说这么露骨的话,就算是再怎么不知羞辱,也难免觉得有点脸热。
但对上邵闻霄那双愈发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睛,他很清楚知道邵闻霄是想听的。
邵闻霄想听,庄继就说。
而且很难说清为什么,在说的过程当中,庄继也同样从羞耻当中感受到一点潮湿、滚烫、令人有些上瘾的快乐。
于是他继续说:“还有耳朵。”
庄继声音很轻:“想让您把我的耳朵含进嘴巴里,想让您用牙齿咬住耳垂,想让您带给我疼。”
仅仅只是听了这几句话,邵闻霄就已经起了反应。
他发现庄继在他面前,是真的可以毫无底线,无条件顺从的。
分明是手上沾满鲜血的地下组织老大,分明可以猜到他打视频究竟是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迎合他,取悦他。
这从某种程度上满足了邵闻霄心底里藏得很深的一种阴暗欲望。
连带着之前看到庄继在鹿台动作娴熟对两个Omega左拥右抱的事都没那么耿耿于怀了。
只不过他这个人向来恶劣。
过分的柔顺与配合,只会让他愈发得陇望蜀,更加欲壑难填,得寸进尺地想要索取更多。
于是邵闻霄的眼睛眯起来,低声道:“还有呢。”
“其他地方不想吗?”
“庄同学……这段时间我们亲密接触的,应该不止这两个位置吧。”
庄继的身体更热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主动说下去,而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看起来波光粼粼的眼睛望向邵闻霄,跟他对视几秒后“啊”了一声:“我有点忘了。”
“邵先生要给我一点提示吗?”
……
既然庄继装作自己记性不好,邵闻霄便细致而深入地给了他充分的提示。
不仅给了充分的提示,还要求庄继按照他的提示,进行了一比一的模仿和还原。
庄继好像确实是永远不会拒绝邵闻霄的任何要求。
当然——邵闻霄认为他应该也是百分之百享受并且沉浸其中的。
总之,这个视频电话是真的持续了整整一夜。
持续到庄继身上那股馥郁的玫瑰花香充满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持续到庄继身下原本干净整洁的床单变得一片狼藉。
持续到庄继是真的撑不住了,半躺着,脚趾用力蜷起,整个不受控制地颤抖,筋疲力竭发出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的呜咽与呻吟。
持续到手机背面越来越烫,直到电量彻底耗尽,屏幕陷入一片黑暗当中,被邵闻霄隔空下达的命令与自己折腾到精神涣散、两腿发软的庄继,错过他最后那句“庄同学觉得这样算不算尽兴”的问题。
……
庄继甚至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按照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原本他应该在任何陌生的地方保持警惕,然而这通视频电话带来的长尾效应却令庄继顾不上再去思考这一点,精疲力竭。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痛并快乐着。
被控制着不许发泄的过程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