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架不住地喘息,不受控制地叫出陆慎的名字。
陆慎居高临下地看着洛厄尔。
在这一刻终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点久违的、没有任何表演痕迹的真实。
这是他熟悉的洛厄尔在六年前惯常出现的样子。
于是陆慎低下头,继续亲吻洛厄尔。
然而在他的嘴唇碰到面具那一刻,处在失神状态的洛厄尔再次浑身一僵,下意识阻止:“不要……”
“不要什么?”陆慎按住他的肩膀,继续将吻落在那副银色面具的玫瑰花瓣上。
“这样不好吗?”洛厄尔装作若无其事的喘息,冲着陆慎微笑:“您刚才在宴会上还亲口夸过漂亮。”
“是很漂亮。”
陆慎俯身亲吻过面具上的每一片花瓣,逐渐向下,再吻上深褐色的花枝,将延伸到面具下面刻在他左半边脸上的“花枝”吻得很红,很湿。
明确表达自己没有摘下面具的意图之后,陆慎在洛厄尔不受控制的颤抖和呜咽当中,最后重新将吻落在洛厄尔的嘴唇上。
他们再次接吻,唇齿纠缠。
房间里再一次恢复到刚才那种暧昧、湿热、滚烫的氛围。
当白兰地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洛厄尔以为陆慎要直接标记他的时候,陆慎却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你今天刚刚打过抑制剂,做到最后会很难受。”
洛厄尔愣了一下,缓慢地回过神来。
确实。
如果在打过抑制剂之后被雄虫标记,受药物影响,雌虫极有可能会在事后全身疼痛甚至痉挛到休克,无法抑制,无法缓解,同时迎来更加长久和难熬的倦怠期。
可他分明能够感觉到陆慎眼中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欲望。
这是洛厄尔记忆中他情动的样子。
……以往当陆慎露出这样的神情,他都会不管不顾直接做到最后。
洛厄尔眼神闪烁了一下,一言不发,迟钝地望向陆慎。
明明知道不应该这么想,却还是难以抑制地在心中暗自揣测——
陆慎现在停下来,究竟是因为担心他在事后出现注射抑制剂可能带来的微不足道的后遗症,还是因为……他那张跟以前截然不同的不堪入目的脸?戴上面具还是没用吗?
洛厄尔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为自己再争取一次。
然而,就在洛厄尔张了张口,想告诉陆慎他根本不怕浑身剧痛,也不怕痉挛休克的时候,陆慎抬起手来按了按洛厄尔的嘴唇。
这里刚才被他反复吻了很久,变得很红,也有些肿。
看着洛厄尔那双泛着水光的碧绿色眼睛,陆慎扣着他的下巴平静地说:“所以我们换个别的方式。”
洛厄尔愣了一下。
“还记得我之前教过你的吗?”
陆慎松开他,靠在沙发上,单手解开两颗西装扣子,将两条腿张开,低声叫洛厄尔的名字,然后温柔地命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