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霁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可以说只要往床上一躺就能立马睡着,连做梦都很少。哪怕是上辈子拍夜戏赶通告连轴转的时候,将卫衣帽子往头上一戴靠在椅背上也不耽误睡觉,不挑时间不挑地点不挑环境。
但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刑霁从床上到沙发再到阳台,单手做了三十个引体向上,感受到肌肉酸痛最后才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用抱枕盖在脸上。
这种睡不着的感觉让刑霁异常烦躁。
恨不得现在出去跑十公里或者找个人打一顿。
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啊?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像装了个录像机,控制不住循环播放跟沈易琮在车里的每一个细节,连他脸上最微小的表情变化都没放过。
应该是信了吧?
不然对他那么臭不要脸像个变态狂一样的反应不至于表现得那么平静,让司机把他送到家门口还给了他一张工作室的名片,说后续去医院处理伤口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他们处理。
但会不会不高兴?
沈易琮喜欢男人,他当他面说自己是直男的语气是不是太生硬了?
操——
他觉得自己真应该去医院看看脑子或者去专家那里看看男科。
到底为什么不管是想到沈易琮还是看到沈易琮都跟个变态似的?上辈子他的生理反应也没这么不受控制啊,是吃错药了还是被人下药了。
再一次感觉自己今天晚上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刑霁躺在沙发上跟天花板大眼瞪小眼,突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他明白了。
一定是上辈子他跟沈易琮做多了,身体习惯刻进记忆,对他影响太大了。
他熟悉沈易琮身体的每一处细节,以至于沈易琮做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引起他的联想。
这很正常。
对,这很正常。
但这种状态却很不对。
刑霁盯着天花板看了几分钟,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把以前从别人那儿淘来二手电脑翻出来,插上电开机,坐在沙发前面找了部小电影看。
刑霁第一次看这种东西还是十七岁。
他当时觉得就是自己内火旺盛有点躁得慌,翻出来之前别人分享的据说非常刺激的网站,在手机上捣鼓了一会儿才点进去。
他在这方面不太挑,也没有特别喜欢的情节偏向,就随便找了部片子看。
具体情节已经忘了,反正左右都是简单粗暴。
看着屏幕上没什么美感的动作和情景,他在黑暗中面无表情把手滑了下去。
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把手机倒着扣在床上,
最后刑霁下床洗手的时候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在他看来看片跟不看片的感受都差不太多,反而多一道流程,完全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刺激,还动不动就跳广告。
于是后面基本都是直接自给自足。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很久没看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竟然有点跟不上节奏。
盯着网站上显示热度最高也最最多人推荐的热门作品,刑霁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非常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