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按照邵闻霄的要求,用很缓慢的动作,张开红润的嘴唇将黑洞洞的枪口含进嘴里,然后缓慢地用舌头将枪管濡湿。
因为在车上用邵闻霄递给他的真丝手帕擦过枪,所以他在舔舐的过程当中,除了浓郁的硝烟味道之外,还闻到了一股邵闻霄身上残留的、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乌黑锃亮的枪口很快沾满庄继的唾液。
而且因为邵闻霄的手很重,合金做成的枪管也很硬,导致庄继的嘴唇很快被磨红,看起来更加暧昧和糜艳。
枪管很快便湿透了。
庄继浑身也变得更热。
这把枪是庄继的搭档,伙伴,朋友,被他牢牢握在手中,收割过很多人的性命,也曾帮助他度过很多危机四伏的时刻。
他从来没想过会以这么涩情的方式出现在自己口中。
偏偏邵闻霄不满意,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庄先生。”
“这把枪你应该很喜欢吧?”
“所以牙齿不要磕到枪管。”
“动作轻一点。”
“不要停好吗?”
“庄先生的舌头好红。”
“只不过为什么玫瑰花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
庄继几乎合不拢嘴,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沿着枪管与嘴唇的交界处滑下,晶亮的银丝落到锁骨上。
邵闻霄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看庄继用那张很纯洁的脸做充满性暗示的动作,看他用柔软而又旖旎的舌尖在黑色的枪管上来回撩拨,看他喘息着,胸口起伏着,用那双湿润的眼睛跟邵闻霄对视。
两辈子了。
在这种时候庄继是真的非常听话。
好像不论邵闻霄需要他做什么,多过分,多不合理,他都会乖乖照做。
空气里属于邵闻霄的信息素味道也变得很浓,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浓上许多,几乎充满整个房间。
但他却没有直接开始。
终于将枪口从庄继口中抽了出来,邵闻霄瞥了一眼已经变得湿漉漉和亮晶晶的枪管。
在他的记忆当中,这只Glock17枪口直径约有9。02mm,枪管长度在114mm左右,虽然远不如他,但作为前戏,应该也足够用了。
“跟我说说看,”邵闻霄一边不轻不重咬上庄继的脖颈,一边问他,“这把枪跟你用多久了?”
庄继闭着眼睛,控制不住仰起脖子,喉结滚动。
邵闻霄的牙齿就咬在他最脆弱的地方,好像下一秒就能穿过薄薄的皮肤,咬断他的血管。但在庄继感觉到疼的同时,邵闻霄又像安抚似的,用舌尖轻轻扫过方才咬过的地方。
于是,那处神经清晰传来疼痛、潮湿、温热和酥麻的感觉。
庄继喘得越来越厉害,哑着嗓子回答:“……十一年。”
“那用这把枪杀了多少人?”邵闻霄在他耳边又问。
能感觉到自己整个耳垂都被含进邵闻霄的嘴里,庄继说:“不记得了……很多。”
“那为什么刚才准备把枪口对准自己?”
S级Alpha的信息素几乎形成实质,包裹在庄继周围,他被蒸得手脚酸软,大脑晕眩,意识涣散,难以自控发出呻吟的同时,老实回答:“因为你受伤了。”
被咬的疼了,庄继发出很轻的抽气声,但睁开眼睛望着邵闻霄的眼睛却很黑,他又补充了一句:“是我造成的。”
“……”
邵闻霄跟他对视,在庄继眼底看到了锐利与坚持,还有一种……仿佛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伤害邵闻霄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