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陆慎眼中的情绪太浓重也太明显,洛厄尔再次向他索吻。
陆慎就低下头跟他接吻,用极其亲密的姿势,很深很重地吻他,交换灼热而滚烫的呼吸和体温。
陆慎从来没有这么凶过。
凶到牙齿跟牙齿可碰在一起,嘴唇都差点被咬破,好像要将他们曾经错过的份额全部补上,吻到S级军雌都承受不住,张着嘴巴,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洛厄尔的心脏在这种形式的亲吻中变得很热、很满、很涨,就跟他的身体一样。
于是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攥住陆慎的胳膊,轻声问:“您……有没有看过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放着的东西?”
陆慎不知道洛厄尔想表达什么,但大概是抽屉里放了什么可以安慰他的东西。
原本想告诉洛厄尔自己不需要安慰,想说现如今这种感受全部都是他应得的,但话到嘴边,陆慎又笑了一声,低头在洛厄尔唇角上亲了一下,弯腰打开了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
在看清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之后,陆慎转过头来望向洛厄尔。
洛厄尔的皮肤一直很白。
而此刻,因为他们方才的亲吻、缠绵和耳鬓厮磨,冷白色的皮肤在深色背景下呈现出大片大片好看又勾人的粉色。
因此陆慎有点分不太清楚现在洛厄尔脸上挥之不去的热意有多少是因为这抽屉里放着的东西。
“除了睡不着的时候,在想你的时候,发情期打抑制剂不管用的时候……我都会打开那个全息投影,”洛厄尔缓慢地张开嘴巴呼吸,不知羞耻地向陆慎剖白自己,希望能用这种方式减轻一点陆慎的愧疚,因为洛厄尔不需要陆慎的歉疚,只需要陆慎爱他。
陆慎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低头端详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看着洛厄尔问:“然后自己用这个吗?”
“……”分明是洛厄尔自己提起的话头,但听着陆慎的询问,还是不可避免感觉到后知后觉的羞耻。
但他没有逃避,看着陆慎的眼睛“嗯”了一声,沙哑着嗓子用气声回答:“用这个的时候想你。”
毕竟等级越高的雌虫发情期就越凶猛,很多时候即使注射了强效抑制剂,依然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遏制不住身体里最原始的本能,渴望信息素,渴望交配。
不能接受其他任何雄虫的抚慰,那么洛厄尔能做的就只有打开陆慎的全息投影,用模拟的电子音听他叫自己的名字,然后躺在床上使用工具。
那样所有的汗水、喘息,就全部都跟陆慎紧密相关。
而他也能在这样的过程中感受到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快乐。
按照洛厄尔的描述,陆慎在脑海中想象着他独自躺在这间卧室度过发情期的样子,目光扫过手里的东西——其实这并不能安慰到他。
因为就连抚慰自己洛厄尔应该都做得非常潦草。
虫族研发各式各样的玩具那么多,洛厄尔的床头柜里却只贫瘠地放了这一样东西。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关系。
陆慎把东西放在旁边,重新覆到洛厄尔身上,亲吻他的耳廓、嘴唇,用平静而温和的声音告诉他以后再也不需要用这个,想了想,又很民主地问他自己给他带来的感受跟工具这两种体验哪种会更好一些。
将洛厄尔逼得把脸埋进枕头里,崩溃到失声失神,浑身都氤氲出潮热的湿意,他才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
一整夜时间。
大概是因为头一回掌握雄虫深度标记的能力,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陆慎用很深很重的力道将洛厄尔的生殖腔凿开了无数次,直到他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完全染上自己的气息,再也挥之不去,直到洛厄尔干涸的精神海逐渐恢复生机,深深镌刻上他的印记……
他告诉洛厄尔,送他回来的系统曾调试过这具身体各项数据,让他跟从前完全一样。
他问洛厄尔,这么久没做过,他的技术退步了没有。
他贴在洛厄尔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说爱他和对不起。
他跟洛厄尔一刻不停地接吻,拥抱,耳鬓厮磨。
直到天亮,阳光照到地板、窗外响起鸟叫、洛厄尔早就被扔在地上许久的终端尖锐响起闹钟的声音,陆慎才终于结束了这场非常持久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