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檀似月生日快到了,她也不想要什么多余的仪式,便提前和他们说了要出远门。其他的就暂时不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要跟着她跑一趟。
西南形势复杂,她已经给黎璩那边打过招呼,真遇上问题还能有一份保障,虽然她并不抱希望黎家能帮她、救她什么的。
檀似月收拾好东西把行李往外面搬,景霂脸上不显,但她就是能看出来这人不高兴了。
她想到荣婳那天的话,觉得该和他多亲近点。
“那跟我一起去?”
“好。”景霂带着一早就藏在沙发后面的行李箱牵着檀似月的手就往外走。
一看就是早有预谋,她还问:“要不要我给你签假条?”
“已经有了。”
她就知道。
荣婳看到景霂的时候还稍稍惊讶一下,不过有个信得过的人在檀似月身边,要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还能有个照应。
檀似月在荣婳车上看到了她女儿妙妙的照片,一两岁的孩子本来也说不上美丑,但妙妙就是有股灵性在。
路上难免多聊几句,正好就问到了妙妙的父亲。
“那孩子父亲呢?”檀似月暗地里问过肖原罗纯他们,无一例外都不知道荣婳孩子的父亲是谁,神神秘秘的。
“他……”荣婳无奈,有些难以启齿。
一瞬间檀似月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难不成是出意外了?抛弃妻女的渣男?去父留子?
“两年前族里把妙妙抢走,我没办法跟他交代,就说孩子送去我父母那儿了。他以为我不想跟他过,以为我想去父留子,把自己气吐血了,在疗养院待着不肯出来,结婚证也被他锁进保险柜带去疗养院了。”
守不住女儿不说,连老公也没了。
檀似月和景霂一下没能接上话,高情商的话在脑袋里打转,硬是没想出来一句。
“怎么没跟他说清楚?”景霂无法想象这种场景,但感情之中多些坦诚总不是什么坏事。
“我这不是忙嘛,忙着接任务,提升实力,让家里看到我的能力。而且每次一有空我都优先去看他……”后面荣婳就没再继续说下去,等她把女儿带回家,再去接他,一家人还能好好过日子。
“看来疗养院环境应该不错,一般人还住不下来。”
“是挺好的,西坪私人疗养院的分院。”
分院?
檀似月稍微往后靠了些,挪到荣婳后视镜无法看到的位置。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嘴角不自觉上扬。
景霂品出些不同寻常来,便替檀似月问了:“那他平时应该也要工作吧,疗养院方便吗?”
“他经常捣鼓那些写写画画的,自由职业,没有办公地点的限制。在疗养院其实也挺安全的。”秦家绑人让成员们都想方设法给家里人换更隐蔽的住所,只要不是一对一的跟踪,谁又能查到疗养院去呢?
咚一声,檀似月的手机落到脚下,她毫不夸张地惊讶道:“诶,我手机怎么掉下去了。”
低头的瞬间就靠着椅背无声笑起来,景霂伸手去扶住她的额头,檀似月很快收敛笑意,在手机上敲出一个字给他看:
「常」
他们目前所熟识的“常”只有制衣常家,檀似月敢这么笃定,那荣婳的这个对象肯定不一般。
——
西南荣家。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别跑了!”
“我要我爸爸妈妈!你们都是坏人!”
“你妈妈过几天就来带,别闹了啊,快把手上的剪刀放下。”
“我才不信,你们肯定是要害妈妈,一群坏蛋!就是仗着我妈妈念旧情所以才欺负她!你们对我再好都没有!”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4岁的小女娃能表述如此清晰,按理说她被抱走的时候才两岁,竟然还能记得自己的爸爸妈妈。如果没人告诉她的话,她这样的记忆力就是异于常人的存在。
“荣裳!”老人重重敲着拐杖,吓得小女娃一愣,旁边人趁机夺走剪刀。
“送去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