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可是如果真的想那么做,也有办法,对不对?”芭比说。
我们不解地看着她。
“什么办法,宝贝?”大卫问。
“喔,我是说,也有人办得到……像你说的,跟我们差不多的普通人。不过我猜费用很贵。”
芭比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看来天真无邪,双唇也微启着。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大卫好奇发问。
芭比似乎很困惑。
“喔——我想——我弄错了。我指的是‘白马’那种事。”
“白‘马’?什么样的白马?”
芭比红着脸,垂下眼睛。
“我好傻,我——只是听别人说过——不过我完全弄错了。”
“来,吃点布叮”大卫体贴地说。
(二)
每个人大概都有过一种奇怪的经验,就是听到一件事之后,往往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又碰到一次。我这回就是。
第二天早上,电话响了,我过去接。
“福来斯曼七三八四一。”
电话那头传来像是喘息的声音,对方上气不接下气,但却很坚定地说:“我想过了,我会去!”
我迅速动动脑筋。
“太棒了,”我一边拖延时间道;“噢你——是——”“毕竟,”那声音说:“总不会被雷击中两次吧!”
“你肯定没打错电话吗?”
“当然,你是马克·伊斯特布鲁克,不是吗?”
“对了!”我说:“你是奥立佛太太。”
“喔,”那个声音说:“原来你刚才不知道我是谁啊?
我根本没想到。我说的是罗妲的园游会,如果她希望我去,我就去。”
“你真是太好了,他们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不会有宴会吧?”奥立佛太太问。
她又说:
“你也知道,那些人明明看到我在喝姜酒或者蕃茄汁,没有在写作,偏偏还要问我‘现在有没有在写作?’又说他们喜欢我的书,这话当然很讨人喜欢,问题是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要是我说:‘我很高兴。’听起来就像‘很高兴认识你’一样陈腔滥调。嗯,事实当然没错。你想他们不会要我到‘粉红马’去喝点东西吧?”
“‘粉红马’?”
“是啊,白马,我是指酒店。我对酒店实在很没办法,我可以勉强喝点啤酒,可是会觉得很难过。”
“你说的‘白马’到底是指什么?”
“有一家叫‘白马’的酒店,对不对?或者是‘粉红马’,不过也许是在别的地方,只是自己胡思乱想。我有时候真会乱想。”
“鹦鹉怎么了?”我问。
“鹦鹉?”奥立佛太太似乎十分迷惑。
“还有蟋蟀。”
“说真的,”奥立佛太太威严地说:“我看一定是弄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