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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可是天下繁华之地,仅次于都城和江南!
“你便是韩辉?”
何吉祥转回身,看着面前穿着蟒袍玉带,满脸胡须的汉子。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便是韩辉,“
韩辉冷哼道,“要杀要剐请自便!”
“韩辉,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好汉吗?”
何吉祥沉声道,“你也是穷苦人出生,可为何要杀人劫掠,偌大的潭城,如今十不存一!”
韩辉大笑道,“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成王败寇,随你这老头子怎么说罢了!”
何吉祥摆摆手道,“冥顽不灵,带下去。”
张勉走过来道,“大人,周大人来了。”
他的身后是一个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头子,佝偻着腰,双眼含泪。
正是岳州布政使周九龄。
“你是”
周九龄揉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何吉祥,一脸的不可置信。
“人希兄,你我乃是同年,”
何吉祥大笑道,“莫非你连老夫都忘了?”
“岂能忘了鸿渐兄,想当年鸿渐兄骑马游街,何等豪气人物,”
周九龄擦吧下眼泪道,“只是眼下,老夫觉得在做梦。”
一个配军,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破了叛军,救了自己,让人反应不过来。
且不知如何称呼。
何吉祥扬手道,“人希兄,请坐,来人,上茶。”
此刻意气风发。
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自己这样的贼配军,居然还有翻身的时候!
“鸿渐兄,”
周九龄没坐下,只是着急道,“不知可看到我妻儿了?”
“哈哈”何吉祥大笑道,“来人!把人希兄的家人请上来。”
“是!”
张勉大声应答完后出了大堂,不一会儿身后就跟着十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陡然看到周九龄,一脸不可置信。
一家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我可怜的女儿啊!”
周九龄得知自己的女儿被叛军祸害后自尽的消息,痛不欲生。
何吉祥摆摆手,让旁边的人退下,只留下一个黎三娘安排诸事。
晚上,何吉祥设宴。
洗漱后,换了衣服的周九龄,看到何吉祥后,拍两下袖袍,正欲下跪,便被何吉祥拖手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