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面露苦涩,摇头道:“唉,没想到这次的伤势如此之重。”
“恐怕要想养好,没有一年也得半载时间了。”
“啊?”管家一听,大惊失色,旋即面如死灰,嘴里喃喃道:
“这可如何是好?”
靳安忍住笑,故意道:“张管家有何难处请直说,虽然靳某无法出手,但我的两个徒弟,也不是庸手。”
管家摇头叹道:“唉,大小姐被绑这么大的事,恐怕除了靳公子,其他人帮不上忙。”
尽管有了县令要倒霉的心里准备,但听到江家小姐被绑,靳安还是吃了一惊。
“那大小姐整日里呆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被人绑架?”
张管家道:“前日,大小姐去城外游船上参加诗会,没想到在归来的路上,所乘坐的轿子就被人劫了。”
靳安问道:“难道县衙里的捕快这么久,都没查到歹人的踪迹吗?”
“不是没查到歹人的踪迹,而是那歹人本就不用查。”
“嗯?这是何意?”
“歹人不但指名道姓,还认识老爷,对了,靳公子也应该认识。”
“如今,劫匪的书信,已经发在老爷案头一日一夜了。”
靳安不解道:“既然知道是谁,那为何不派人去救小姐,抓歹人?”
管家摇头道:
“老爷吩咐,这件事只有靳公子能帮忙,所以才遣我到此。”
靳安此时心中有些犹豫,目前的县城中,正是双方刺刀见红,比拼实力和背后靠山的白刃战。
他作为一个小人物,实在不想参与其中,但县令既然指定了他,看来这件事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靳安沉思了一会,没有说去,也没说不去,而是先问了几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江大人在这十天内,可曾前往府衙?”
“不曾。”
“江大人在收到绑匪的信后,可有什么异常表现?”
“老爷开始十分心焦,但后来似乎不那么着急了,甚至今天开始收拾起书架来了。”
“哦?那江大人这两天升堂了吗?”
“那倒没有,偶尔有来打官司的,也都被押后升堂了。”
“嗯。”
靳安点点头,接着露出一张包含深意的笑脸:
“看来,我还真得去县城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