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把日程表背得滚瓜烂熟的歌利亚:“今晚就该你了。”
“……先?留乌云照看的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盯着门板的旦尔塔眉眼冷凝,似乎只要离开了虫母的视线,祂就会如顽石一般冷硬,不见分毫柔情。
“那几个孩子还在叫着见妈妈呢。”伽斓有些头疼。
和冰人族首领安排见面的那天,五个白发子嗣被阿舍尔支开去熟悉战舰,谁能想到?等他们熟悉完回来?,虫母却?不见了。
为了防止意外,同时?也出于虫群们的一点儿小心思,他们并不曾将?虫母变成幼卵的事实说出去,而是在白发子嗣面前隐瞒了这个真相。
——白发子嗣们单独占有了属于妈妈的六百多年时?间,而雄性虫族们只是想让幼卵状态下的妈妈身边只有他们,这应该并不过分吧?
于是在某种心照不宣下,虫群们一个个守口?如瓶,倒是把五个白发子嗣急得直上火,一致认为是这些土匪私藏了妈妈。
当然,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的认为也不算错。
“总之?不让那五个白毛崽子上这一层就行。”迦勒满不在乎,“还有那个冰人族的什么首领,就不能直接杀了吗?”
“不能。”
几个雄性虫族转身,一边走?一边道,“妈妈留下他还有用。”
“那个废物能有什么用?还敢用奴隶契约冒充婚约,我当时?就想扭断他的脖子。”
“妈妈想利用他洗清从前那些泼在虫族身上的脏水。”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
创始者号上的这一层,是专门清理出来?用于保护幼卵的场所,当充满童趣的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乌云一个的时?候,他乐颠颠地掀开半截遮光布,便坐在桌子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沉睡中的幼卵。
比起第一天找到?时?的大小,幼卵在原有如鸡蛋大小的基础上,又稍微长大了一点点;颜色愈发清透,像是质量最?好的珍珠,唯有那道横在幼卵上的裂缝略显狰狞,看得乌云忍不住心疼。
但?还不等乌云心疼几秒,睡在柔软小被褥里的幼卵忽然颤了颤。
乌云:!
那是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金发的高级虫族猛然坐直,陷入一种全神戒备的状态,只紧紧盯着幼卵,不想错过任何变化。
幼卵颤动的幅度略微增加,就像是藏匿在里面的MiniMommy在伸懒腰,这才惊动了本就轻薄剔透的卵膜。
在乌云近乎痴迷的注视下,珍珠白卵内的生命才堪堪恢复意识——
一睁眼,脑袋终于有几分清醒的阿舍尔坐在一片黏糊糊的封闭空间里,茫然又钝感。
他的周身是一种甜腻腻的水液,浸润全身,到?处都湿答答一片,赤裸漂亮的身体被粘液覆盖粘连,就连张开手指,走?能看到?指缝间拉丝的透明质地。
阿舍尔仰头,在模糊的卵膜之?外只能看到?大片的色块,无法进行具体分辨。
他尝试使用精神力,但?卵膜的存在就像是一种强劲的隔膜,将?高级虫母的精神力尽数挡了回来?,甚至在使用过后,还反馈给阿舍尔沉甸甸的疲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抬脚蹬了蹬卵膜的阿舍尔,忽然听?到?了一道本该消失的声音——
【抱歉宿主?,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阿舍尔:?
“……你不是应该和我解绑吗?”
【是这样的。】
机械音的模拟器说话干巴。
【但?是这个小意外,令我目前无法与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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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外?”
阿舍尔深深呼出一口?气,抬手摸了摸珍珠白的卵膜内壁,伴随着他的动作,这枚安静躺在饲育箱里的幼卵,也在乌云滚烫的目光里慢吞吞地扭了扭身体。
……太可?爱了!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好可?爱!好喜欢妈妈妈妈!
乌云忽然抬手捂住了鼻子,避免自己在幼卵状态下的妈妈面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