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将簪子插回发?髻上,拉过?傅司简的手。
&esp;&esp;右手还好,左手上很多新新旧旧的细小的伤口?,并着掌中那两道陈旧的疤,实在刺眼得很:“没有雁就不要了嘛,做这个干嘛啊?疼不疼啊?”
&esp;&esp;傅司简就知道她会这么想?,便出声逗她:“只是为了让你心疼,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esp;&esp;谁料小姑娘还真是捧起他的手,从他的掌根吻到指尖,每一个伤疤都被温热柔软的唇瓣照料得周全,酥酥痒痒,直教他整条手臂都失了力气。
&esp;&esp;等她终于结束,傅司简便再也忍不住将她按在榻上亲了又亲,惹得小姑娘像只炸了毛却没有攻击力的小猫:“你又欺负我!”
&esp;&esp;他哄了很久才哄好。
&esp;&esp;顾灼看完她爹娘给傅司简的那封信后,眼泪啪嗒啪嗒地就往下落,扑进傅司简怀里蹭了蹭:“傅司简,我跟你说?,我爹娘是世上最好的爹娘。”
&esp;&esp;随即又委委屈屈地啜泣道:“可?是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我好想?他们……”
&esp;&esp;傅司简爱怜地抚着小姑娘的乌发?,说?到底她也才二十岁,便已经掌着顾家军五年,北疆防务之重,其中艰难压力可?想?而知。
&esp;&esp;他只能安慰着:“很快就回来了。”
&esp;&esp;小姑娘还是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地小声哭着,像是要把这五年来的想?念都发?泄出来。
&esp;&esp;傅司简看得心疼,只好逗她:“我们有了孩子,也是最好的爹娘。”
&esp;&esp;顾灼果然被转移注意,抽噎着道:“婚、都还没成呢,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esp;&esp;“我们可?以奉子成婚。”
&esp;&esp;“大可?不必。”
&esp;&esp;逗了两句又亲了一通,小姑娘总算从方才的情绪中缓了过?来,却已经是上眼皮与?下眼皮直打架,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
&esp;&esp;“睡吧。”
&esp;&esp;急报
&esp;&esp;顾灼睡眼惺忪地醒来时?,颇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何夕的迷离恍惚之感。
&esp;&esp;屋子里完完全全地暗下来,她?所?见之处皆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esp;&esp;待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睡着之前是在傅司简的卧房里,微微动了动身子?,便察觉到现在的处境。
&esp;&esp;傅司简在她?身后,右手?穿过她?脖子?与床榻间的空隙与她的左手十指相握,另一只手?环在她?腰上,将她?抱了个严严实实。
&esp;&esp;顾灼动了动脖子?,该说不说,他这枕头确实还?挺舒服的。
&esp;&esp;但?是,他的手?被她?压着这么?长时?间,不麻吗?
&esp;&esp;她?慢慢地试图从交缠中抽出自己的手?,想?着待会儿微微欠起身将傅司简的手?臂拿出来。
&esp;&esp;谁料她?的手?还?没抽出来一半,就被男人再次抓紧。
&esp;&esp;温热的身躯穷追不舍地凑上来,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也使了力气按着她?向后,刚睡醒有些沙哑低沉的嗓音慵懒地在她?身后响起:“醒了?”
&esp;&esp;她?用头顶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嗯,刚醒。我们睡了多久啊?你的手?一直这么?被我压着不难受啊?”
&esp;&esp;傅司简亲了亲小?姑娘的发顶,看了看天色:“大概一个半时?辰,抱着你就不难受。饿不饿?”
&esp;&esp;顾灼摇摇头:“不怎么?饿。”
&esp;&esp;便听见男人幽幽地道:“我饿了。”
&esp;&esp;“那我们去用饭,明天小?年呢,今晚街上肯定很热闹!”顾灼说完这话就想?起身,却被男人又拉了回来。
&esp;&esp;转眼之间,傅司简已经撑在她?上方,像是正凝瞩不转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