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类食物的好,以免消化不良,不过还是羞涩地扬了扬串在树枝上烤得香脆
入味的烤鱼,用一贯的软哝细语客气地问道。
司凌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本来也没有觉得饿。之所以盯着她看,
无非是觉得她的言行很奇特。有时候很大胆,譬如敢瞪着自己骂,有时候又
很胆小,譬如此时,自己盯着她看上一会儿,她就会两颊泛起明显的红晕,
直至红到耳根。
住在这样的狼洞里,举手投足却依然优雅地像个大家闺秀,连喝汤的勺
子和夹肉的筷子也被雕琢打磨的精致而秀美,看上去足以媲美艺术品而非吃
饭用的餐具。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流落在深山老林里与狼崽为伴?
司凌满心的疑惑,投射到眼里却依然是清冷无波的寒冰样。
苏水潋见他半天没有其他表情,嘟嘟嘴,径自收回手,也不再理会一张
脸没有阴晴的司凌,开心地品尝起已经想了好久的烤鱼。
…………
应该是盛夏了吧?
听着林子里聒燥的蝉鸣声,苏水潋坐在小溪边的矮石上,双足依然脱去
了鞋袜浸在凉爽清新的溪水里,偶有调皮又大胆的小鱼儿在她足间窜过,痒
得她“咯咯”直笑。
苏水潋自从带回了司凌,午后的闲暇时光基本都是在小溪边度过的。
当然,偶有眼波一转想要走远些去采野果子,也会在落日之前赶回来做
晚餐。因为,现在可是有三张嘴等着她喊“开饭”呢。
低头看看裹在身上当了两件式襦裙的外袍,撇撇嘴,当初压根没有考虑
的将那件唯二的里衣撕了给那个人做了包扎用,回头才发现夏天又不可能长
时间不换里衣,特别是做了活计之后,出了汗自己闻着都难受。于是只好将
其中一件中衣裁成了两份,做成了两件贴身里衣,一件较大的外袍改成了两
件高腰式襦裙。
这样,换洗衣物是足够了,只是,由里到外裹着两层绸布,既不透气又
不吸汗,真的很闷热呢。幸而林子里没有直射的烈阳,即使午后有些许潮热
,那只是暂时的,到了日幕西下,林子里的晚上依然只有春秋天的适宜温度
。
只是,夏秋可以勉强这么地过,待到入冬,愕如此单薄的衣衫可是会冻
死人的呢。
再者,那个人身上的衣衫也是没法过冬的吧。想到那件因要上药包扎而
被自己割了个大窟窿的黑衣前襟,以及看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