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肥豕,该出栏了!”
……
“殿下,邢州防御森严。”
接到禀告的李玄有些诧异,在他看来,姚俊此等人意志坚定,一但决定了方向就不会轻易更改。
这是为何?
“准备攻城。”
既然和平不成,那便给他们刀枪。
……
方博和姚俊被关在一起。
牢里还有几个方博的心腹,此刻都默然。
“你这人最是迂腐,怎地突然开窍了?”方博好奇的问好友。
方博挠挠头,“原先老夫就如同是昏了头似的,满脑子都想着忠心忠心。那一日见到殿下,老夫本以为会被呵斥,谁曾想一番话却令老夫心中难受。”
“他说了什么?”
“殿下说,所谓正朔,不是帝王,而是百姓!”
方博一怔,“什么意思?”
“谁能得到百姓的拥护,谁便是正朔。”姚俊说道。
“那……岂不是泥腿子也能做帝王?”方博虽然比他开明,却觉得这就是个笑话。
“那么,人间要帝王何意?”姚俊开了窍之后,一通百通。
“统御天下。”方博若有所思。
“统御天下为何?”姚俊说道:“为了爬灰?为了不顾天下万民而让肉食者肆意兼并田地?”
“可……”方博捂额,脑袋里几种观念在碰撞。
姚俊压低声音,“这个天下是万民的。殿下说,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能覆舟。”
“君为舟,民为水。”方博的眸色勐地一亮,“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妙啊!”
姚俊笑道:“殿下平易近人,却又不怒自威。一番话说的老夫冷汗布满了嵴背。你说说,若是殿下入主长安会如何?”
“能说出这番话的帝王,必然是明君。”方博一拍大腿。
“你要作甚?”姚俊被吓了一跳。
方博拍拍手。
两个狱卒悄然而来,其中一人行礼,“使君,镜台的两个桩子一个被叫走了,一个被兄弟们在水里下了药,如今睡的人事不省。”
“药?”
姚俊以前是个好人,所以不懂这些。
狱卒嘿嘿一笑,“有时候牢里会有些武力强横之人,要弄出来斩首或是转到别的地方去,就得下药。吃了这等药,腰不酸,腿不疼……一觉半个时辰,人称半步倒。”
牢门打开,方博伸个懒腰,“兄弟们!”
这人怎地有些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