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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参谋在边上大吼一声:“封锁阵地前沿,打后续梯队!”

赵团长抽自己一个嘴巴,瞬间,大地震动,119炮群一口气打了十三次齐射,85加农炮,100迫击炮,152榴弹炮,甚至师属的克营的坦克也一字排开,就在阵地前200米处分六个点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回打, 形成一道火墙,大批的越军在弹群下消失,萧南看见阵地前弹群炸起的硝烟和泥土都是血的颜色。

从凌晨5点到中午,一万多发炮弹把阵地前的泥土翻了个遍,越军没能靠近阵地。119炮群2。5个基数的弹药全部打光,早上派出的470台拉炮弹的卡车要下午1点才能回来。6个团的越军在没有炮火支援的164阵地前虎视眈眈,164阵地上的守军只有一个步兵团。萧南双唇焦干,如果没有炮火支援,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明白会是什么结果。

惨烈的一个小时,越军潮水般地往高地上涌,6个团一批一批往上冲,少有的发动了营团级的集团式冲锋。机枪扫射,越军象割草一样一片片倒下,整个山坡一片血红。越军并没有因为大量伤亡退缩,相反更为凶猛地往阵地上冲。

“这些疯子!”萧南丢掉枪管已被打红的机枪,拔出了刺刀。已经有越军冲进了阵地,肉搏战不可避免。

个子矮小、皮肤黧黑的越南兵剽悍无畏,萧南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美国人在越南吃了那么多苦头。刺刀抹过脖子,皮肉瞬间翻开,开始并不流血,只看见白色的脂肪暗红的肌肉,而后鲜血喷涌而出。萧南挥舞着刺刀,劈刺砍拉,血液在空中飞溅带来快感,刀柄被粘稠的血弄得很滑腻,他已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敌人的血。前面的越军倒下一茬,后面的蜂拥而上,无休无止。萧南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越军越来越多。

萧南是被几个战友架着拖下阵地的,他已经杀红了眼,整个人都像是从血浆里捞出来,牙齿和眼白显得格外醒目。164阵地还是丢了,越军留下一个营驻守。

下午一点,炮弹运到,119炮群集中全部火力猛轰164高地。萧南带着一个步兵排45人随着炮兵火力的延伸往上冲。重新站在164阵地上的萧南愣了很久,越军一个营数百人,只剩6人活着,阵地上尸横遍野,到处是残肢断臂,碎肉内脏,如人间地狱。

7。12一战,越军在松毛岭留下了3700多条生命,尸首盖满山坡。两天后我军打出宣传弹,让越军来收尸,规定他们要打红十字旗,50人以下不准带武器,但越军来了六、七十人,不但不打旗,还架着高射机枪。炮兵连一个急促射,打得一个也没回去,于是越军再也不来收尸。正赶上夏天雨季,尸体腐烂得很快,防化兵上去消毒,洒香水,用火焰喷射器烧,前沿阵地臭气熏天,士兵们被熏得连连作呕,萧南几天吃不下饭。

老山战役后萧南申请转业,被分配到省公安厅。有战功的萧南短时间内在党校修完大学课程,似锦前程在等着他,在他两拳把处长打成脑震荡、一个膝顶把处长的睾丸顶成了碎鸡蛋之前,所有认识萧南的人都说这英俊的复员军人前程远大。

处长秃顶矮肥,对下级说话语重心长,对领导说话短促铿锵。他曾拍着萧南的手臂说(拍不到肩膀,二人海拔相差太远):“萧南同志,好好干!建设社会主义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组织上会培养你的。”萧南当时有点感动,差点给处长敬一个标准的军礼。

党校回来后萧南接手一个案子,一名老教授到处写举报信,告某市领导贪污渎职,生活作风流氓糜烂,结果市领导没事,老教授倒被抓了起来。萧南仔细地研究过案情,说老教授是反革命罪确实言过其实,老头充其量也就是有点文化把自己给骚的,太把自个当成社会主义的主人翁了。某市领导也许是有些问题,但没有证据也不好定论,再说这也不是萧南权限以内,案子是让他查老教授反革命事实,查市领导有纪委,还轮不到他来过问。

老教授有个女儿,也就是萧南后来的女朋友王露。每次王露来找萧南的时候,一双大眼睛里泪光闪动,一眨眼就是一窜泪珠,眨得萧南的心怦怦地跳。每次王露来的时候,处长也会端个保温杯过来,语重心长地安慰这位身材高挑,曲线婀娜的姑娘。萧南觉得处长的眼神有点邪,总往王露的胸口和屁股上瞟。

那天夜里萧南精神比较好,躺宿舍床上琢磨案子的事情,突然来了灵感,翻身起来去办公室拿卷宗。经过处长办公室门前,听见里边有声音,推门进去,眼前的情景比他站在164阵地上看见几百具尸体还要震撼。王露被绑在办公桌上,嘴里勒根毛巾,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乱七八糟,裸露出来的一双长腿在月光下晶莹剔透;一丝不挂的处长就像一头直立行走的肥猪,手拿一根点着的蜡烛,往扭动得像条鱼的王露腿上滴蜡,口水顺着处长嘴角往下淌,拉成一条银亮的丝线。

萧南的脑袋嗡一声就空白了。直立行走的猪猡很不经打,两拳砸在脸上,就开始翻白眼,再一个膝顶上去,处长嗷地一声,夹紧裤裆,嘴里冒出了白沫,大小便失禁。王露听见有东西碎裂的声音,就像打碎鸡蛋的那种。

后来王露一直向萧南解释,处长除了往她身上滴蜡,还什么事都没来得及干,萧南总是将信将疑,直到俩人第一次同房,被单上一片殷红,心中才石头落地。

这件事情被公安厅内部处理,萧南被开除,不追究刑事责任;老教授被教育一通,放回家去。萧南两拳就把自己的前途给砸了,虽然收获了王露,他还是觉得人生荒谬,正义无存,从此开始了他极端地仇视社会的行为。国家精英与流氓罪犯的差别,只有一纸之隔。

老母亲坐在灶台边抚摩着萧南的脸,喃喃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火光照着一张布满生活磨难的脸。萧南抱着母亲依旧粗糙的手,泣不成声。自此公安队伍里少了一名机警正义的警察,流氓队伍里多了一个骁勇英俊的打手。

那年月的孩子都崇拜解放军,何况是当过侦察兵、经历过老山战役的萧南。无业人员萧南总是穿一件没外套的旧军袄,蹲在下角街的马路牙子上晒太阳,身边一群小混混或蹲或立。萧南成为金牌混混的原因很偶然,那段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父母有单位的可以顶职,家里有门路的可以走路子分到工作指标,再不行的可以当兵,退伍了也会有分配。母亲依旧在后半夜拖个开水车出去帮人灌开水,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萧南却不知道该如何挣钱,让母亲不再辛劳。

“萧南哥,你这件军袄是打越南的时候穿的吧?”孩子们围在萧南身边啧啧地讨论。

萧南一直懒得搭理这群小流氓,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眉峰锁成了川字。一会身后一堆聒噪的少年集体没了声音,萧南疑惑地抬头望望,一帮少年退到墙根那,表情肃然,眼睛直直地望着下角街两头各走来的一群人。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跑!”一群小混混像炸了窝的兔子,四散奔逃。一帮逃跑的少年被街两头的两队人堵了回来,在萧南身后聚成一团,被围在圈子中间,围住他们的都是些二十多岁的青年。萧南看他们流里流气的,也不像公安。

一伙青年开始搜小混混们的身,搜出来的钱、粮票、手表、戒指,全部集中到一个中年大汉手里,这人就是资深老流氓烂桃。烂桃是文革最后几年本市有名的造反派头目,心狠手辣,胆肥心黑。83年严打赶巧他因一件案子逃出去避风头,躲过了打靶的命运。那时候赵德民、谭斌已经声名赫赫,但烂桃是资深流氓前辈,互相也没踩过界,几帮人一直没什么冲突。80年代中后期,改革开放的春风已吹遍大地,当时的下角街虽没有十几年后那么繁华,但已是一些个体户聚集的批发街,郊县农村的小贩,都到这里批发货物。这些小贩老实巴交,稍有动静就按住自己藏钱的位置,贼娃子最喜欢偷这种人,一是容易得手,再者作案金额不会太大。那时候偷窃超过三万就是死刑,小偷们都比较谨慎。下角街就是烂桃的地盘,被围住的小混混大多是萧南的街坊,也没有工作,平时近水楼台,一帮半大孩子聚一起偷包。烂桃警告过他们几次,今天有备而来,一帮少年稍息立正,脸色发白。

为首的少年被几拳打倒在地,烂桃下巴一挑,几个人扑上去摁住少年的巴掌,烂桃抽出把杀猪刀蹲在使劲挣扎的少年面前。

“萧南哥!他们要剁我手指!救救我!”地上的少年就住萧南隔壁,小时候萧南还帮他抢过弹子。

烂桃扭头看着懒散地蹲在地上抽烟的萧南,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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