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轮到姜栖全程黑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那可是五十八万啊!
这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坑她钱!
吃这么好,也不怕补过头了!
而陆迟却眉宇舒展,唇角若有似无地勾着,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开车的徐远透过后视镜偷瞄这对夫妻,心里却直犯嘀咕。
去了一趟中药店,怎么两夫妻的心情完全反过来了?
他实在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敢多问。
十点多,车子缓缓驶入云水湾。
姜栖气愤地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
陆迟提着两盒野山参,慢悠悠地跟在身后,眼底漾着笑意,“至于吗?不就一支野山参。”
姜栖走到客厅,冷不丁转身,差点撞上他胸口,“你说至不至于,那可是五十八万,你赶紧转给我。”
这铁公鸡一条蓝宝石项链都和她斤斤计较,她干嘛对他这么慷慨?
亲兄弟都要明算账。
更何况他们这种快要离婚的夫妻。
陆迟笑着晃了晃礼盒,“不给,给我买的就是我的。”
姜栖见说不通,直接上手去抢,“谁给你买的?还我!”
陆迟敏捷地往旁边一闪,姜栖扑了一个空,一个踉跄整个人栽进沙发里,头朝下埋进靠垫。
“哎呦。”
晚上逃命太久没拉伸,腿突然抽筋,她像只待宰的鱼一样扑腾着。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陆迟站在一旁,被她这傻样逗笑了,“笨的可以,刚才忘了给你买补脑的药了。”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却顿住了。
姜栖的白衬衫因倒下去的动作掀起一角,隐约透出大片青紫。
他笑意瞬间敛住。
礼盒被随手丢在地上,陆迟走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掀开衬衫下摆。
大片淤青从后腰蔓延至肩胛,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你坑我五十八万不够,还想耍流氓?”姜栖挣扎着要起来。
陆迟手上力道加重,声音冷冽,“别动!”
他又掀开她的内搭,眸色一暗。
淤青密密麻麻遍布整个背部,有些甚至泛着骇人的紫红色,像是被人用藤条狠狠抽打过。
难怪方才在车里,她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得笔直,连靠背都不敢挨。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被周维谦的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