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正常无比,一切却又反常无比。
最终大家又透露了一个重大消息。
那就是……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美人们醒来,都会发现身边这个最近阶段清冷的仿佛天上月一样的人,瞪着璀璨闪亮的眼睛望着沉沉夜色。
春山无眠。
春山不睡。这是为何?
这是为何!
春山自己当然也不知道。
他睡遍了七房侍妾,仍旧不能睡着。
也不快乐。
每当白日的时候顶着两只很有成就感地熊猫眼,望着宁子詹从诧异到幸灾乐祸,从幸灾乐祸到麻木不仁地双眼,挫败,愤怒,无语。
春山甚至向叶迷夏求问为何。
小叶医师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爷白天想什么了,或者晚上睡不着也是因为这个,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种病,我们治不了滴。”
说完就跟宁子詹诡异地一笑交流眼神。故意的。
春山长叹。
交友如此。 真是不慎。
后来在某个夜晚,昭王爷轩辕春山望着自己身边地宁大少,忽然开口说:“子詹,最近你睡得好吗?”
“很好。”宁子詹言简意赅的回答,精神饱满,恨不得大叫几声口号。
春山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好羡慕。”
宁子詹不语。微笑。
春山又说:“子詹,你一个人睡,寂寞吗?”
这真像是午夜一些不良拉客分子说地话。
宁子詹有些惊悚,随即耸肩说:“习惯了,不似王爷你这般偎红倚翠,好生艳福。我们江湖人……”
“子詹,”春山幽幽然地打断他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子詹你要不要多一个床伴?”
宁子詹觉得这句话有点莫名刺耳,早听说春山曾经跟一些金毛人接触过,思想很是前卫,但是等等……他急忙反省自己的不纯洁,同时很正直地回答:“莫非王爷要送一个艳妾给我么?子詹恐怕无福消受啊。”
春山诡异地看他。
宁子詹有点不安。
春山脉脉含情地看着。忽然很真诚地说:“子詹。那你觉得你面前这个怎样?”
面前的?他?!艳妾?还怎样?
宁子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的毛发都竖起来了,就好像是触电了地猫一样,剑拔弩张,从还没有冒出的胡须一直武装到了尾巴根的那根毛。
“你想干什么?”宁子詹听到自己的声音变了。
原来不是他不纯洁,而是因为他太纯洁了,同时自己面对的这个人实在是过于猥琐了……靠。
“子詹,”春山抽泣,“你不要误会我。我最近老失眠。抱着其他人都不行,不如你就试着献身一把。叫我……你这是为国而现身啊。”
春山试图晓以大义的利诱。
“想也不要想!我的爱国心还没有到达要献身上床地地步!”宁子詹手起,拔剑,宝剑在灯火里跳出决绝的光,跟他的主人一样的正直无二,准备大开杀戒尝尝某王爷的新鲜血液。然而考虑了一下杀王的后果,宁子詹还是很为大局着想地挥手,将宝剑回入鞘中,宝剑发出了一点遗憾地“嘎”的声音,“连一点儿的念头都不要有!还有,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在离开之前,宁子詹斩钉截铁地扔下了这一句。
这不是件光彩的事。
堂堂昭王爷竟想召他同睡?艳妾?切!啊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