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腾摊了摊手:“没办法啊,我又不像你,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嫁了皇帝,你呢,父凭女贵,麻雀变凤凰,一下子变得权倾朝野,我等实在是望尘莫及。”
“魏长风,老夫好好和你说会儿话都不行吗?”蔡阳听他拐着弯在骂自己,不由是一肚子的郁闷,看着魏腾不禁是气不打一处来,“说吧,今天为什么会支持老夫,别人不知道,但我可是知道,这世上最想我死的人排成排的话,你在前五之列。”
魏腾翻了翻眼皮,看了蔡阳一眼,突然是伸出右手,掰了掰手指头,数道:“这历史上,能够善终的宰相有几个?我统计了一下,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那就是当丞相的至少有三分之二不得善终,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噗…”蔡阳差点没一口吐出来,“那又如何,老夫有自信成为另外的三分之一,不管如何,老夫今日欠你一个人情。”
“当真?”魏腾怪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看来真的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心境果然不一样了啊。”
“得了…老夫知道,今天这一出,里面肯定另有玄机,刘裔一向视刘贞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可是今天却跑去支持名望还不如他尹典,你说这是为何?为的就是要让我和尹典打成平手,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你这个家伙出来收拾残局,让老夫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蔡阳一口气把心里头的话悉数说了出来,末了盯着魏腾,问道,“我说得不错吧?”
“看来别人给你取的外号果然不假,蔡阳,蔡豺狼,看到什么都敢下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不需要你还人情,你就慢慢憋着吧。”魏腾看了蔡阳一眼,双手一背,慢悠悠地走了。
“哎…哎…别那么快啊。”蔡阳看到魏腾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反而是不淡定了,他如果欠的是其他人的人情也就罢了,但如果是欠了魏腾的,他的心里就犹如梗了一根刺似的,心里百般的不舒服。
不过,魏腾是何等人也,蔡阳虽然有一定的修为,但若是和魏腾比起来,就像蚂蚁对大象,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魏腾只走了几步,蔡阳便跟不上了,只能是看着那老头带着潇洒的步伐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难道老夫想错了?”蔡阳不禁是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判断,“魏长风到底在搞什么鬼?”
既然魏腾就这样离开了,蔡阳也没法再去追问,所以也只能是心里带着一个疑问,慢慢走向皇极门。
门口那,一大群早就准备好的文武百官毕恭毕敬地列成两队,正等着他。
一束阳光,穿过那皇极大门直射蔡阳双目,耀眼的光芒刺得蔡阳的双目有些眯了起来。
他拢了拢袖口,提脚跨过门栏,耳旁便听到了山呼一般的声音。
“参见宰大人!”
蔡阳微微一笑,把袖口往身后一拢,迎着夕阳,缓缓地点了点头。
从现在起,属于他蔡阳的时代真正来临了。
不过当然,现在的大夏王朝,也是有史以来,最为混乱的时候,北有燕王刘贞天下第一军阀,西有蜀伯孟起、凉州公孙胜关西双雄,南有靖南伯孟启这种小军阀,也有南趾国这种边患,帝国腹地,近年来随着各种大家族不断崛起,也是产生了一个又一个令人头疼的地方割据,所以说君命难出京畿之地这种说法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最关键的是,帝国这几年由于连续的低温,北方粮食大量减产,这不但让北方的妖神宫以及幽浮国年年铤而走险进犯边境,就连帝国内部的普通百姓也是时不时揭竿而起,冲击朝廷政府机构。
可以说帝国已经到了快要分崩离析的境界了。
蔡阳当然不觉得自己有力挽狂澜的实力,但他相信,在这群雄并起的乱世,他一定是最强大的一方。
从百官列成的夹道中,缓缓穿了过去,蔡阳便看到了大门口停着的那辆属于自己的八台大轿已经有人提前在轿子的四个挂角挂上了象征着百官之的蓝色翎毛。
他微微一笑,快步走了过去。
他的管家,汪直急忙是赶在他之前,掀起了轿帘,伸手的同时,汪直压低了声道:“明公,刚刚得到消息,皇上召刘扬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