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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文学遣日使(第2页)

邹院长是鲁院的,他想从鲁院里找一份让活动名正言顺的文件很难吗?毕竟日本的鲁迅研究团体那么多,他们每年的互动也是很频繁的。”

韦齐宁见铁宁都如此说了只能叹了口气道:“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围着张潮这个娃娃转。他想干什么,咱们作协就得配合着去办——他连作协会员都不是!

我就是觉得这么下去不行,作协的主体性都丧失了!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铁宁闻言,脸上一向挂着的温和的微笑不见了,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问韦齐宁道:“那你觉得咱们作协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韦齐宁道:“我们作协是联系广大作家、文学工作者的桥梁和纽带……”

铁宁道:“这是写在墙上的,说的当然没错。但我问的是在你心里呢,作协是什么?”

韦齐宁一时语噎,喉结上下滚动了几轮,想说点什么,却又没办法开口。

这时候一向寡言、随众的李存保突然说话了,他先掐了手里的烟,慢吞吞地道:“我年纪大了,本来不太想说什么,但是最近张潮这个小娃娃倒真让我想到了什么。”

李存保的文学创作活动集中在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高山下的花环》是他的代表作,近年来产量略有减少,进入了半退休的状态。

但是他年资老、威望高,一开口就是钟鼎之声,就连铁宁也要格外尊重这位军旅作家。

李存保缓了缓,才道:“1979年我去广西的前线参战部队深入生活,有个负伤的老班长给我带了几张皱巴巴的纸,有的就是烟壳,上面都是丑丑的、被汗水被血水洇开的字。

那是猫耳洞里的几个娃娃兵的稿纸。炮弹炸得红土翻飞时,他们还缩在战壕里写诗——写染血的木棉花,写哑火的子弹壳,写炊事班长老王头临死前没送出去的家书。

后来这些诗登在《军队文艺》上,有个BJ来的评论家说‘不符合革命乐观主义基调’。我拍着桌子问那酸秀才:‘你闻过焦土里冒出的死人味吗?’”

李存保一边说,一边轻轻用食指扣着桌子的边缘。虽然不知道他说这30年前的旧事做什么,但所有人都能闻到他嗓子眼里冒出来的焦味儿。

李存保接着道:“齐宁,你也说作协是座桥——要真是座桥,就该让这些带着硝烟味的小伙子们过河,不是砌个汉白玉牌坊拦在渡口!

小张我没有和他聊过,但看过他在美国佬那里说的话、写的文章,是个有出息、有想法的孩子。做事嘛,确实孟浪了一点,但是谁趁年轻的时候不浪一浪?”

今天的会议室里第一次出现了笑声。

韦齐宁还想说什么,但李存保粗糙的大手往他的方向虚按一下,他就只能闭嘴,听李存保继续说了:“张潮这小子带人去日本,让我想起当年文工团小赵——全军就他敢把吉他背到前线,在炮火间歇唱《喀秋莎》。

有干部说这是‘靡靡之音’,我倒觉得比师部礼堂那些假大空的朗诵强百倍!”

铁宁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她对李存保道:“您批评得对,我们对年轻作家,确实鼓励得不够、支持得不够。”

李存保看向这位年轻的主席,笑呵呵地道:“我这是批评吗?我还没有真的开始批评呢。”

铁宁道:“正要听您的洪钟大吕,才能震醒快睡着的作协啊!”

会议室里的人忽然都回过味儿来了,铁宁主席这是要趁机干点“大事”啊,借着是否支持组建「访日青年代表团」的事,开始立威了。

刚刚上任一年,正是知天命之年的铁宁,要想让作协这个老衙门摆脱暮气,做出点成绩来,势必要对内部已经怠惰的思想展开清理,张潮这件事只是抓手而已。

就是不知道李存保和她是事先通过气了,还是偶然起意。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接下来李存保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更重:“我老头子说句犯忌讳的话:‘作协这些年给作家们配发的钢笔,还没盖章用的印泥多!’

当年巴老还没躺上病床的时候,作协大院晚上十点还亮着改稿的灯。现在呢?各级作协的红头文件堆得比作品还厚,读起来还没有盐水煮过铁钉咂摸得有味道!

我肺里还留着猫耳洞的湿气,说不动大道理了。就想问在座诸位:是愿意当个盖钢印的办事员,还是给中国文学当回扛旗的兵?

张潮这娃娃都敢带人渡海,咱们这些老家伙,还怕担不起送他们出航的风浪?”

话说完,李存保拿过面前的大茶杯,仰脖子喝了一大口,然后把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场内一片安静,李存保的这番话让震动了所有人,包括韦齐宁和他代表的作协里的“保守派”们。

这时候会议室的大门“咿呀”一声开了,出去打电话的邹光明回来了。

他一手拿着电话,还没有完全从耳边放下来,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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