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你说我该不会是扫把星转世吧,否则怎么会什么破事都摊到我身上来?”
“呸呸呸,小姐可不许胡说!”
相思连啐了三声。
可是一看到凤天澜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又是心疼又是好奇,“小姐,为什么我见你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凤天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收了回来,“有些事情并不是我去着急就能够改变的。与其干着急,不如冷静下来,说不定脑袋里面灵光一闪,还能想出些办法来应对。”
相思眼睛一亮,“小姐难不成你想到办法了?”
“暂时还没有。”
在看到相思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之后,凤天澜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虽然我碰到的麻烦很多也很大,但每一次不都是逢凶化吉,有惊无险吗?”
经过凤天澜这么一提醒,相思倒是回过神来,“小姐,你说的没错。”
看到相思,脸上焦灼的表情稍微褪去了一些,凤天澜笑着在她圆乎乎的小脸蛋上捏了捏,“这样就对了嘛,整天愁眉苦脸的,小心嫁不出去。”
“小姐你讨厌,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说起这个,我倒又想起一件事来。”
“小姐您说。”
“那二十箱聘礼是我去往逍遥阁之前抬进国公府的?”
相思点头,“正是!您前脚刚上马车,后脚那20个箱子就陆陆续续的抬进来了。那会儿奴婢刚刚把您送走,亲眼瞧见二夫人清点过箱子的数目,随即便命人通通抬到二房的库房去了。”
凤天澜沉吟了片刻:
按道理来说,那二十箱聘礼虽然对柳侍郎来说算不得什么伤筋动骨的。
但是却也没有平白送给别人的道理。
那一日,容湛可是当着柳瀚义的面,将自己打入天牢。
按理来说,在众人眼中,自己约摸是没有这个命,能够离开天牢的。
柳瀚义即便是再怎么蠢,也不可能花二十箱聘礼去娶一个将死之人。
“难道第二日没有柳家人上门?”
凤天澜的话音才刚刚落下,相思小丫头的脸上,便露出了震惊之色:“小姐,您怎么知道?”
相思理了理思绪,连忙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您出门之后一个时辰,便有逍遥阁的小厮上门传话,说您被未央王抓走了,还被打入了天牢。这事关人命的事情,二夫人原本是不信的。可第二日,便有柳府的人前来要求退还那20箱聘礼。”
凤天澜有些好奇:“那聘礼都退了?”
相思连连摇头,“那二房的人就是吸血蚂蝗,再瘦的她也得付上去,吸上一口血。更甭提送上门来的那些金银珠宝了,进了二房的库门哪里还有抬出来的道理?所以柳府这两日不断有人上门来吵闹,国公府里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凤谨言,那么谨小慎微的人,难道不管?”
相思面上露出狐疑之色,“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凤天澜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宽敞的马车里面顿时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相思瞧见自家小姐双目凝视者某处,便知她在思量着些什么。
也不敢出言打扰,只安静的坐在一侧,默默的陪伴着。
相思推测的没错,凤天澜如今脑袋里面转的飞快,正是在思量着此事。
因为父亲和母亲失踪,瑾国公府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