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可心头的火却越烧越旺。
回到暗巷拐角,萧景珩忽然停下。
“你说……燕王为什么非要把我往死里整?”
阿箬一愣:“因为你挡他路了呗。”
“不止。”他望着远处皇宫的轮廓,“他怕的不是我夺权,是我掀桌子。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一旦被拿到台面上,别说皇位,命都保不住。”
“所以他是怕了。”
“怕的人,才会拼命压别人。”他冷笑,“而越是怕,越容易露出马脚。”
阿箬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瞥见巷口有道黑影一闪而过。
她刚要提醒,萧景珩却已经拽着她缩进墙缝。
那黑影在巷口停了一下,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即迅速离去。
“跟踪我们?”阿箬咬牙。
“说不定是盯哑驼的。”萧景珩眯眼,“今夜这局,看热闹的,恐怕不止我们一家。”
“那接下来……”
“睡觉。”他拍拍她脑袋,“明天还得装傻充愣去赌坊输钱,维持我‘京城第一废物’的人设。”
“你不睡?”
“我得把今晚的话,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防水油纸,“这种级别的瓜,不存档对不起观众。”
阿箬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总用现代词?听着怪渗人的。”
“习惯了。”他咧嘴一笑,“毕竟我可是穿越来的,不说点时髦话,对不起这二十年的VIP会员。”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暗道。
风还在吹,可真相的幕布,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第二天清晨,南陵府厨房照例倒泔水。
运泔水的老仆掀开盖子,忽然发现车厢角落多了个湿漉漉的小布包。
他好奇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油纸,上头用炭笔写着几行字:
**初七夜,旧栈东厢,哑驼将至。
携‘布防图’副本,与燕王府侍从接头。
对话内容:南陵世子通敌罪名已备,只待证据泄露,即可定罪。**
老仆吓得差点扔了布包。
他抬头四顾,没人。
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巷子里静得吓人。
他哆嗦着手把油纸塞回布包,喃喃道:“这……这是要出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