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息,再将他扶起,双手撑在浴桶边上,再用毛巾擦拭背面。落手处可以从毛巾下感觉到骨头的硬度。
“为什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我,吃不下。”其实很多时候一个人面对着独自一人的房间,任何美味佳肴也如同嚼蜡。
“你还在长身体,需要很多营养,以后要好好的吃饭。”否则长不高,那就变成小矮子了。
“好。”她说什么他全部都听从。
“最近几日我这边会有一些事情要办。你先去跟絮一起住,他也很想你。其实,是他说要你过来的。”
“老板?也是,如果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八卦楼是不会叫我来此。”
“哼,那消息也不知道是谁传递的,居然误导你,等我查出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提前解释清楚他与白里絮的误会,否则两个男子对抗起来,小白吃亏还好,白里絮现在的身子非同一般,可不能伤着了。
“老板,他还好么?”
“唔,他服了银果。你这些日子看着他一些,两个人都不要出门,不许给我增添麻烦。”否则还要分心照顾他们,容易被人抓住软肋。
“好。”老板服了银果,那么……他们会有一个孩子。心,快乐欣喜过半,痛苦哀伤剩一半。
“如果,絮,真的怀孕了,记得给我消息。”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要忙多久?”怀孕应该一个多月就可以看出来吧,她需要忙那么久么?
“不知道。应该不会太久。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两个男子都不省心。
“好。”
抱起他,再次回到床上,床单她早已经换过,再拿出前些日子她用过的伤药来:“到时候我会让人将药一起给你,你记得天天换上。大额的银子都在絮的手上,要买什么可以找卷帘,要吃什么让厨房的人给你做。你只要好好的养伤就可以了。”
“我,不会给你增添麻烦。”
“那就好。”放心。
女子专注的神色,细长的睫毛,平日敏锐狡捷的眼眸半低垂着,绯红的朱唇,白皙的颈脖,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观察着她。
没有倾国容颜,也没有曼妙的身姿,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子,一旦开始展露她的才华就如蒙尘的珍珠刹那展露的光华,耀目,高洁。
他从没有如这一日这般,坚定的告诉他自己:白暄爱半越。
那么多个日子的自我否定,那么多个夜晚的揣测推敲,都化成如今认定不移的爱意。
“我,以后该如何称呼你?”老板娘他不愿意叫,那样太隔阂,似乎没唤一次就是提醒他,半越是大老板一个人的,他小白不许妄想。可是,唤她的名字,又显得那么的疏离,好像她只是一个熟人,没有丝毫亲密感。
对方的眼中期盼隆重,希翼更是密密麻麻的蔓延上来,双手死死的按在床板上,嘴角弯成坚硬的程度,似乎只要她一个拒绝,瞬间就可以打破他所有的坚持,溃不成堤。
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覆在他头顶,那里,似乎因为主人的害怕也开始颤抖。
“你,到时候问絮吧,他让你如何你就如何?”
泪水,就快要滑落……
半越急切的接着道:“他让你过来,定然也有他的想法。”
未尽的话,需要他自己去询问白里絮。
“我认了。不管以后如何,只要,你们不将我赶走。”那样,他的未来应该还有可期许的希望吧!
“你……”颓然的坐下,她怎么感觉这么的无力呢?
这个少年,实在是……死脑筋。
泪水即将滑落:“不可以么?”难道叫他来,只是为了以后还要让他走?那么,他情愿任性一次,提前要她的承诺。
忍不住低吼:“不许哭。再哭我现在就让人送你走。”实在是,看不得男子哭哭啼啼的,就算是白暄,也不准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落泪。
她凶他。她还从来没有凶过他,果然是……
叹气,再叹气,女尊国的男人啊,怎么这么难搞定?
收起心里的莫名火气,再拂去他的泪珠:“在我心目中小白历来是最坚强的,所以,以后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