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说,我阳气不足。”沈月生斜我一眼,“我觉着有更好的方式补阳气。”
我:“……”
多亏我精气足,要是换别人,肯定早被吸干了。
行吧,不想吃就不吃,我是垃圾桶。
我添了点儿饭,啃掉最后一块排骨,问:“食补不成,运动或许有效,要不你办个健身卡?”
“不,健身房gay太多。”沈月生说,“西面的房间一直空着,可以买点儿健身器械。”
哈,健身房确实有蹲点的小胖子,平层够大可以置办健身室,有钱就是爽!
说干就干,我立刻下单采购健身器械,休息日,四块2*5M的落地镜与健身器械一并送达。
看来他确实很喜欢对镜play。
平层有新风系统,健身室无需再装空调,吹着冷风撸铁,健康又解压。
沈月生换上运动背心,问:“你的破渔网呢?”
破渔网?
我琢磨过味儿,他是想让我穿阿努比斯的战袍啊。
对着镜子穿网格衣服撸铁,哪是健身?
行吧,能勾着他多来健身、养好身体,也算死得其所。
我换上渔网,将器材重量从12kg换到3kg,沈月生直勾勾地盯着我,推了几下,说:“换5kg吧。”
“你好久没做力量训练,上重量会肌肉拉伤。”
“我之前都推8kg。”
我将重量换到5kg,沈月生推了几下,额头滴落豆大的汗珠,我怕他抻到手臂,立刻在身后坐下,帮他拉杠。
他自尊强、但身体素质差,我没再提减轻重量,只在下拉时稍稍借力。
沈月生双手紧握杠,上半身肌肉发力,大臂每次向下都会颤动,但就是不松开杠铃,咬着牙做了3组。
健身如此、工作也是如此,他追求极致,定下目标就不会轻易更改,有时会用些剑走偏锋的手段,就比如刻公章。
公章补上了,其它我看不见的事,不知道有没有补上,倘若没有,一直这样就会很危险。
健身中场休息,沈月生喘着粗气,把脚伸进渔网,眼神在说:我练完了,轮到你了。
主人干完小狗干。
训练椅上,他双手拉杠,我坐在后方。
镜中的我们呈现推举的姿态,下半截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
我扣着他的腰,他推不起器材,抓着杠铃晃呀晃。
沈月生总想要超出承受能力之外的,说什么“用进废退”,实则是“越干越空”。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细瘦的身体像是快碎了。
“宝贝,爽了就不要了,好不好?”
“不好。”
“要好好爱惜自己呢。”
沈月生不满,“我就能吃一碗饭,你偏要喂我吃三碗,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吃三碗,你又突然让我吃一碗。”
“哎呀,什么一碗三碗的,你平时就吃一碗!”
沈月生放倒我,坐上来,愤恨道:“我本来挺正常,被你搞过就变得不正常,现在你跟我说,你他妈的不行了?”
“我……”
沈月生掐着我的脖子,语气不容置否,“不行也得行。”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脾性非朝夕能改,沈月生对工作和爱情都追求极致,打开了他的开关,种下的祸就只能自己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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