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化和岳父跟两位舅哥在厅中谈话。
盛紘也是听说了,前些日子官家欲特许袁文化娶邕王女儿为平妻的。便问道:
“不知贤婿这以后是个什么打算。”
袁文化看盛紘一脸的严肃,知其问的是战队问题。
“岳父且放宽心。我又不要军权,我又不贪势力。便是谁人当了皇帝,若是想办我,也得想想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史书上的纠纠墨痕。”
盛紘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你功成名就了,子孙少不得个国公爵位。可我家有待怎样呢?
“贤婿不党不争自是楷模,但你这般得罪邕王,却不投靠兖王,岂不是两边都得罪?便是哪位登了顶也不会给你好看。
况你把边境打得个便,这无了边疆隐患,你们这做武官的却是更没有用处了。”
袁文化只是笑:
“无有战事岂不更好。我武人失业,好过边疆百姓破家。”
长柏见父亲越说越不像话。便拦了话头。
“五妹夫自北辽归来,闲暇下来,怎不见大作传出。却是少了些耳福。”
袁文化虽假意丁忧,但明面上却是无人敢请他赴宴。所以也没有诗作传出。
便是每日里和如兰厮守。如兰又是个不通文墨的。就不抄了。到裴妙如那里去听琴时,于阔倒是和她念了几首。但裴妙如正装的不接世事的样子。哪里能传出去。
袁文化也是不爱和盛紘这般蝇营狗苟,自己想的就不在一个维度。且谈不到一块。
还是他们谈谈文论诗吧!这个他们是内行。
所以于阔听了长柏的话。笑着便打趣道:
“这不是在家中苦研文章,说不得年后的春闱,我也去和两位舅哥抢一个进士。”
袁文化的话把几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袁文化连秀才都不是,自然是入不得考场。
长柏笑过:
“文化若是和我们一起下场,倒也是兴事。现在四海升平,无有战事。做个治世的文臣倒是也算有个报效国家的好去处。”
盛紘倒还考教了一番袁文化的文义。
袁文化捡在现代听过的朱子那套理学,和王阳明的心学说与几人听。
盛紘虽听了一鳞半爪,但也惊为天人,想要再问。
却听女使来报。
“主君,大娘子设下了宴,请大家去就餐。”
盛紘有些疑惑。今日这王若弗设宴怎么这样早。这刚到午时,却不是吃饭的时间。
可袁文化是吃惯了三餐的。倒是没有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