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的蓝图上,密密麻麻画着蓄水池塘的标记,小的如星子,大的如湖泊。
“水,得从天上接,更得从瀚海引。”
他指着地图上那片标着“瀚海”的空白,指尖重重一点,
“让水顺着阿勒泰山、天山流下去,灌进塔里木盆地,浇绿祁连山,还要让漠南漠北的草原重新长出草来。”
只有漠东,从内河套到科尔沁,还留着大片青苍苍的草原。
朱有建的指尖轻轻拂过那里,像是怕惊扰了最后一丝生机。
那里的草,还能没过马蹄,风吹过时会泛起绿浪,牧民的歌声能顺着风飘出很远——
那是这片土地最后的馈赠,也是他必须攥紧的希望。
朱有建的这些筹谋,从来无关开疆拓土的虚名。
他要的,是让大明的百姓有米下锅,有衣御寒,是让边关的烽火不再惊扰桑梓。
他太清楚了——
卧榻之侧若总有人磨牙,就算广厦千间,百姓也睡不安稳。
更不安稳的其实是他,他不想提心吊胆担忧草原方向的马蹄声,以及那些拿着弯刀,背着长弓的蛮子,打搅自己的清梦!
“‘天子守国门’?”
他冷笑一声,指尖叩着案几,
“那是被逼到墙角的无奈。
朕要的,是四方来人建设大明,不是困守一城一池。”
至于“君王死社稷”,在他看来更是愚不可及,
“社稷要在,君王更要在,活着才能护得江山长青。”
他眼中闪过锐利的光:
“和亲?
该是外邦送女子来;
纳贡?
该是他们捧着金银来。
这不是霸道,是大明的底气。”
而这一切的根基,便是强军。
说到底,他的理想朴素得很——
让天下百姓,能安安稳稳地活着。
所以鞑靼女人倒也适合成为大明佃农的婆娘!
至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