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漪宁也笑看向她,冲她眨了眨眼。
公主,等我!
今生我要当你的第一宠臣!
朱红宫墙高耸云霄,过往宫人走在其间,抬头只能看到很小的一片天。
盛漪宁对宫中并不熟悉,便紧紧跟在裴玄渡的身后。
忽然,裴玄渡在将她带入一个四下无人的荒凉宫苑后,才停下了脚步。
盛漪宁转身,却发现宫苑大门已经被人在外面悄然关上,更是汗毛倒竖。
“太,太傅大人这是何意?”
她悄然抓下了一个磨得尖锐的银簪,藏在宽大的袖袍内,戒备地看着裴玄渡。
裴玄渡转身,眉目清冷地盯着她,“这话应该我问盛大小姐。”
“你刚下山,救下太子,是偶然。”
“长乐公主落水,你舍身相救,亦是偶然。”
“那如今,你非要当长乐伴读,待在她身边,又是为何?”
盛漪宁心中欲哭无泪,还能如何,崔家和武安侯府有灭顶之灾,她难以独善其身,不过就是想要找个靠山罢了。
不过她一个齐王派系的人,屡次三番在太子党这边出现,裴玄渡会疑心她也正常。
“盛大小姐可别跟本太傅说,是什么医者仁心。”
裴玄渡朝她步步逼近,清俊隽秀的面容上神情略带讥诮。
盛漪宁察觉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杀意,戒备地步步后退,直至后背靠上墙边柳树,才停下脚步。
她袖下手掌紧攥银簪,直至尖端刺破掌心,痛意才叫她稍稍冷静。
不能跟裴玄渡硬碰硬。
裴家人文武兼修,裴玄渡不仅年少才高,骑射武功俱是一流,她如今身上并无毒药金针傍身,单凭一个银簪,不是他的对手。
即便侥幸杀了他,可外头还有裴玄渡的人,在宫墙之内,她亦无处逃夭。
而且这样一来她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还不如据实以告,直接挑明她就是想要上太子党的船。
她眸光浮动,忽地下定了决心:
“其实……”
“太傅大人,臣女仰慕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