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娜从她母亲那里承继了二分之一的台湾血统,想在婚前去台湾走走看看、读读书,他都没反对了。况且,帕米娜这回是把老师给带回家里,他当然更不会不允许。
哈麦德将空水晶杯往旁边一搁,想着待会儿该要白志清去让哪个女人待命侍寝。星期三、五的晚上,是他排定让自己在女人柔皙身体里放松的日子。
“您今晚要临幸哪位夫人?”白志清问道。
“就到息妲那……”哈麦德的话没说完,空气里的一道细微声音让他蓦地坐直身躯。
他皱起浓眉,闭上双眼,专注地聆听着。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哈麦德睁开眼,锐利的视线直射向白志清。
白志清一凛,努力地听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说出了他的疑惑。
“似乎是乐器演奏的声音。”
“有人在吹笛子,而且笛声离我们相当近,似乎是从‘畅苑方向传来的。”哈麦德扳着手腕上那一圈白金银炼,墨黑的眼神对于这场意外显得相当不耐。
他从来就不喜欢意外!
“‘畅苑里不会有其他人。”白志清说道。美国总统的住所,都不见得有先生这里的戒备森严。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问题。”哈麦德沈声说道。
他几乎可以肯定吹笛之人必然是由帕米娜带进来的。宅内所有人都知情,唯一能进得了他寝宫的女人只有妹妹帕米娜。
“我马上派警卫去查看。”白志清说道。
“如果有人,警卫怎么可能会不知情。”哈麦德按下一个按钮,钢琴烤漆的墙壁顿时一分为二,一面电视墙乍然出现其间。
画面跳至他住宅周边的景象——
四下无人,除了“畅苑”之外。
哈麦德放大了“畅苑”的画面——竹林摇曳间,小桥流水边,一个身着淡紫衣衫的女子坐在荷花池畔的白色大石上,手持木笛吹奏,笛声悠扬,及腰长发在夜风里轻摇出无限风情。
“我去叫警卫来处理,查明这个女子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白志清看了先生紧抿的唇角,开始同情起那个女人了。
这个想引起先生注目的女子实在太不聪明,先生最不爱任何人忤逆他所订下的任何规定。
“不用叫警卫,我亲自去。”他不许任何有心机的女人污染了他的“畅苑”,他要亲自拈除垃圾。
“那太不安全了。”白志清马上反对。
先生只手掌控了巴夏家族的庞大事业,只要他一垮台,原本虎视眈眈的家族旁系子弟兵及商业敌手全会拍手叫好,然后再一拥而上地瓜分利益哪!
“在我的地盘,没有任何不安全的地方,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敢闯入,不过,不怕死的女人,我倒是第一次见识到。”
哈麦德从座椅里缓缓起身,那总让人瞧不出心思的眼眸,闪过一道诡谲的光芒。
夜里吹笛是勾引人,还是存心自找死路,走着瞧吧!
白志清目送着先生离开书房之后,他担忧地抬头往电视里的“畅苑”一瞧——
女子仍然姿态优雅地吹着笛,完全不知死期将近哪!
“把电视关了。”
一声由书房外传来的沈声命令,让白志清惊跳起身。
白志清深吸了口气,连忙扶正眼镜,关上电视。先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