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找不到理由要求徐临渊做什么或说什么,纵然上次西渠镇上事情,她的身垩体被对方摸了过遍,但又没有做过什么,而且当时情况紧急,这责任也不能落到他的头上,还是自己执行任务的疏忽所致,这不能怨别人,如今事隔两年,再旧事重提,反而陡增尴尬。
想到这里,邓玲依没有开口,却只是心中有些气恼。
徐临渊打完了电垩话,心想着家里的事情,虽然对于无端冒出的这么一个舅舅和外婆他多少有些抵触,但是母亲的叮咛与期望他回去看他们一眼,他也不想让老妈失望,所以这一趟,还是得回去的。
不过看向邓玲依那愤愤不平的表情,徐临渊就知道她很生气,不过对于那生物质子电解武垩器的事情,他还真一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把这个精明的女人糊弄过去,也只有以这些借口来暂时推托了,而等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也不知道事隔多久,或许她会淡忘一些。
这样想了想,徐临渊看着邓聆依道:“邓教官,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来了人,我妈要我立即回宁州一趟,所以下次请你们吃饭,希望你们能赏光……”
“既然你家里有事,那就算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也该回去了!”邓玲依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嘴上却十分平静地说道。
嗡嗡嗡!
就在这时,就听一阵直升机的螺旋桨转动带动的声音传来,随即众人抬起头来,就见半空之中,一架直升机嗡嗡地驶了过来。
这正是徐临渊当初买二,对方赠一的那架小型迷你版的直升机,飞在天上,就像是一只米黄垩色的大鸟。
在众人的瞩目下,就见恶来此时驾驶着这辆直升机缓缓地自半空落了下来,那螺旋浆带动的气流刮起的风势,让邓玲依的发垩丝有些散乱,随风飘荡。…;
当那架迷你版直升机缓缓落下之后,徐临渊也是头发被吹的散乱,不过他走了两步,正待要上去时,突然回过头来看了邓玲依一眼,轻笑道:“邓教官,你平时不用板着个脸的,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
说完,徐临渊朝他示以一个阳光般的笑容,然后就进了直升机的副座,恶来驾驶着直升机缓缓地升起,驶向西边阳光照耀的方向,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小点。
而邓玲依怔怔望着那迎向西边的太阳驶去的迷你版直升机,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不由一拉车门上了车之后,重重地将车门关上,嘴里不由骂道:“可恶,混垩蛋!”
“玲依姐,人家赞美你漂亮,你干嘛要骂人家呀?”小娜笑嘻嘻地启动了汽车说道。
“开你的车吧!”听了这话,邓玲依心中更是来气,干脆不理她。
但是沉默了片刻,邓玲依不由得又回想起他留下的那阳光的笑容,脸上欣喜的表情怎么也绷不住,便对小娜道:“小娜,你说我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漂亮么……”
嗡嗡!
直升机飞翔在蔚蓝的天空上,下方的大地一片绿意盎然,徐临渊座在副座之上,心思却是有些起伏不定,不知道他回去之后,看到那几张陌生的脸,会是什么样。
而且他还在想,这么多年了,这个所谓的外婆突然回到了家乡来找母亲,是不是听到了他的情况,从而才跑来攀亲戚的?还是他们真的因各种原因现在才来,并不是冲着他的财富与地位来的,是属于诚心?
但在徐临渊的心中,对于他外公娶的小老婆生和两个舅舅,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认同感。
虽然早些年代那会,处于社垩会动垩荡时期,外公的家庭成份被扣上了一顶走垩资派大帽子,是重点被批垩斗的。
而后的四清运垩动中,而这个后娶的外婆因为她的父亲原是国垩民党的军官,几乎全垩家被打成反派,连带着外公更遭受到了一场更严厉的批垩斗打击。
虽然那个时候处于动垩荡时期,外婆因家庭背景的因素也承受了无情的折磨与打击,但她也算与外公共患难一起熬了过来。
只是过了几年,她在外公去世之后,随即就带着两个儿子与家里的财产远走他乡,再也没有了音讯。
只留下徐临渊的母亲孤苦伶仃一人,渡过难熬的三年岁月,直到后来考上了军医学校,后来与老爸徐正清相识并结婚。
从那以后,这个外婆就再也没有音讯传来,甚至是徐临渊母亲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垩弟,也没有再联络过她们,如今算起来,起码有三十多年了。
想一想,有三十多年不怎么来往,甚至没有任何联络过的曾经的亲人,突然间在三十多年后又冒了出来,想要认亲,这种事情可能对于经历过那个年代一些事情的大人们来说,可以理解,因为那个年代的知青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可是对于像徐临渊这样年轻一辈的人来说,始终是无法接受的。
不管他们是冲着如今徐临渊家的权垩势和财富来的,还是真的因老人思乡之情难却,或因对外公心生内疚,只为外公留在这里的那一点骨肉亲情而来的,在徐临渊而言,尽管母亲那样说,但他心中还是没有任何的认同感的。…;
不过徐临渊转念又一想,如果他们是属于前者,是为名利而来,那么他倒也好打发,但是属于后者,他们真的是想找回那段亲情而来,他倒也没有理由将他们打发走了。
对于母亲张凤玲来说,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垩弟,就能将她内心深处渴望亲人团聚的善良的一面回忆勾起,毕竟她跟那个弟垩弟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