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还有——”彼得说,然后他停了下来。
“什么?”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彼得想。你最好的朋友。他感到有一点恶心。在每次晚餐聚会时,面对面都没说这事,现在他却要在电话里把它倒出来。“卡茜和他有一腿。”
萨卡听起来很吃惊。“真的?”
彼得强迫自己说出这个字。“是的。”
“天哪,”萨卡说,“天哪。”
“你还知道卡茜的父亲最近死了。”
“当然。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遗憾。”
“我不确定我说的会是相同的事情,”彼得说,车在红灯前稍做停留。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们现在认为他是被谋杀的。”
“谋杀!”
“是的。他和卡茜的同事都是被谋杀。”
“不可思议。”
“我没有干这个。”彼得说。
“当然没有。”
“但是我的确希望他们死,从某种程度上说。而且——”
“你是嫌疑人?”
“我想是。”
“但是你没干?”
“没有,至少不是我这个版本。”
“这个版本——哦,我的老天。”
“真的。”
“在镜像公司见我,”萨卡说。他啪地挂了电话。
彼得进入车道。
彼得住的地方比萨卡离镜像公司近。而且彼得先走,因此,他把车停在路边,路边只停了一辆别的车。他足足等了萨卡半个小时。
萨卡的丰田车在彼得的梅塞德斯车旁停了下来。彼得站在车外,靠在后门上。
“里夫队赢了,”萨卡说,“我在过来的路上听到的。”
这毫不相干。萨卡正在狂乱中寻找一些平静。彼得点点头,接受他的评论。
“那么,你认为……认为是其中的一个模拟物……?”萨卡害怕把这个想法大声说出来。
彼得点点头。“或许。”他们开始朝镜像公司办公室的玻璃门入口走过去。萨卡的拇指在文件扫描仪上按了一下。“很明显,有证据表明,他用我大学时认识的一个人的账号查看了我岳父的医疗记录。”
“哦,”他们沿着一个长长的走廊向前走。“不过,你还是需要密码和诸如此类的东西。”
“在多伦多大学时,他们用你的第一个字母加上名来签账户名。第一天上课的密码总是把你自己的名倒过来拼。他们叫你改密码,但总是有些白痴从来就不改。如果我的模拟物找到一种进入医疗数据库的方法,他可能会胡乱地试我读大学时认识的医学院学生的名字,看看他们中是不是有人用了旧的账户名和密码。”